赵守正虽不知‘加油’为何物,却依然备受振奋。只见他大吼一声,挑着担子就冲了出去。
不料,没冲出十丈,他便两腿一软,委顿于地。若非赵昊一直防备着他这出,飞快接住了扁担,他非得把糖都洒地上不可。
“不行了不行了,为父有心杀贼,奈何力竭。”赵守正一屁股坐在树荫下,大口喘着粗气道:“待吾歇上一歇,再行披挂上阵。”
……
赵昊便赶紧去一旁的水井,打了瓢井水回来,又在水里加了红糖。
赵守正咕嘟咕嘟灌了一通,这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路漫漫其修远兮,继续赶路吧。”
赵守正扶着树干,强撑着要起身。
就在此事,忽听一声惊喜的呼唤凭空响起。
“咦,这不是兄长吗?”
父子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戴黑纱网巾,身穿件半新不旧的蓝色皂缘襕衫的高个男子,满脸欢喜的从远处跑来。
“啊,兄长果然是你!”
待那人跑近了,赵昊看清他相貌还算不错,只是一双醒目的招风耳颇为搞笑。再看他眼圈发青,衣襟上还沾着些醒目的油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颓丧劲儿,隔着几丈都能感觉到。
赵守正看到来人,登时也笑逐颜开,站起来朝着对方拱手连连道:“贤弟,我的好贤弟,真叫个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哇。”
“是吗?”那人惊喜的眨着眼,满脸期待道:“兄长有席面吃?”
“自然是有的。”赵守正说着一指那副担子,开心笑道:“不过你得先帮我,把这挑回家。”
“没问题,兄长一开口,小弟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那人看看捆在扁担两头的两个布袋,感觉也没多大,便把胸脯拍得山响。说完才注意到一旁的赵昊,便笑眯眯道:“这是贤侄吧?居然长这么大了。”
赵昊被这自来熟的家伙,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勉强笑笑,便算是见过礼。
“这孩子,不大爱说话啊。”来人也不以为意,弯腰挑起扁担就要挺身而起。
“哎呦,好重好重……”那人看着骨架颇大,竟只是银样镴枪头。他求助的看向赵守正道:“兄长帮我发一发。”
赵守正帮着他起了担子,便拉着儿子头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