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迦漾话音刚落,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这才发现自己一说话,唇瓣有种撕裂的疼。
她没心思再审问商屿墨,捂住自己殷红到像是滴血的双唇,回忆起浴室内他最后把自己按着半跪在潮湿绒毯上‘求神拜佛’的全过程。
潋滟的双眸满是迁怒,扭过头不理他。
爱去哪儿去哪儿。
反正短时间内不想看到他!
不就是不小心用力咬到他喉结吗!
反应那么大!
商屿墨心底那点沉郁被她小动作这么一闹,消散得无影无踪。
望着连后脑勺都写满可爱娇气的背影,他沉吟片刻,而后松开系到一半的领带,转而走向床边,俯身打开床头旁边的柜子。
与之前干干净净只放了几本书的柜子不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里面摆满了整整齐齐的水蜜桃口味,以及零星一些其他口味。
当然,旁边还放着几管商屿墨亲自调制出来的药膏。
拧开盖子后,淡淡的薄荷味道溢满空气。
宁迦漾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那压迫力极强的身影站在床边,不知道在倒腾什么。
下一刻。
薄荷味越来越浓烈,唇角微凉。
她下意识颤了颤睫毛,睁开双眸。
入目便是男人那张清隽俊美的容颜。
银白色的发丝因为刚刚吹过的缘故,微微卷曲,垂落至肤色冷白的额角。
眉眼写满认真,正在给她的唇瓣涂药。
她下意识抿唇。
却被一根修长干净指节抵住,男人声线清冽低沉:“别抿。”
女人唇瓣娇柔,商屿墨长指略顿。
半晌,等透明的药膏几乎渗透进去后,才缓慢地收了回来。
顺势轻拂了一下她双唇那些细碎的伤口。
眼神暗了秒。
指腹不自觉的用力。
“疼……”
宁迦漾终于没忍住。
一把抱住他的腕骨,仰头看他时,眼尾泛上了委屈的绯色。
“很快就不疼了。”商屿墨眼神恢复平静,又给她涂抹了一遍药膏,“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