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目光未从书册上离开,余光却是瞥得清清楚楚。
遂而笑了笑,也未出声扰她。
睡吧,睡着睡着就习惯了,睁眼,身边有他。
……
马车又行了些时候,苏锦微醒。
车窗外,是车轮咕咕掀起扬尘的声音。
马车内,苏锦垫着靠背和引枕,微微伸手挡在额前,稍许,才睁眼。
她身上披着他的外袍,正舒服窝在马车一角,醒了也不出声,反是这般安静得窝在角落处,抬眸打量着他。
她身上的外袍是他的,有他身上惯来的白玉兰味道。
这几日,她似是都已熟稔。
他给她披外袍的时候,动作很轻,她亦未察觉。
等醒来的时候,他仍在安静看书,好似她做得一个梦一般。
回想起这几日同行,她难免也会对他好奇。
柏炎不时维护的举动,她心中亦会暖心。只是当你刚巧觉得暖心,他口中便一口一声夫人,唤得她进退维谷,在柏子涧和区廷面前,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就似一只……
被温水煮进去的青蛙一般,慢慢地,忽然再听到柏子涧和区廷礼貌唤她一声“夫人”,她竟也有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还莞尔“嗯”了一声,稍许,等反应过来又觉得何处不对,只是再解释,又觉此地无银三百两,遂也只能作罢。
譬如当下,苏锦窝在角落里看了柏炎许久。
从他的眉眼看到指尖,从指尖又看回他眸间。
他忽然开口,“还没看够?”
他眼皮子都未抬一抬,更未抬头。
苏锦怔了怔,似是反应过来,这马车中只有她和他。
苏锦好似做坏事忽得被人拆穿一般,背脊都有些偷偷打着寒颤了,不知刚怎么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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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忘了柏炎惯来似是可以一心两用的,譬如一面看书,一面与柏子涧和区廷说话,眼下,也自是能一面看书,一面觉察她在偷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