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引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近几年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面,影像资料至少是十年前的。”
“藏起来了?”
“嗯,毫无征兆,出了境,在此之前,三天两头捐楼盖学校,天天上报上新闻。”
沈香引若有所思道:“满遮奇迹主要做工艺画、艺术画,有这么赚钱?”
“据我了解,难。”
“即便是偷工减料也达不到这么高的收益吗?”
鹤冲天向她解释了一通,用到很多专业的经济术语,沈香引没听懂,就听了个结果。
满遮奇迹的实际创收,应该只有现在的十分之一才合理。
沈香引觉得哪里不对,“所以他开这个公司不是为了赚钱?他有别的经济来源?”
“嗯,品类的市场小,就算利润高,在满遮这个并非旅游城市的十八线乡镇,开的饭店也好,酒店也罢,实际上都不赚钱,和自娱自乐玩一样。”
“那他图什么?不为利为名?满遮乡倒是因为满遮奇迹获得“雨林画乡”的美誉。”
“你之前提到的黎弘扬,牵扯出来养老骗局,有没有可能,满遮奇迹是为了源源不断疏松祭品到境外,供给贪金的邪神像?”
“有可能,邪神像需要活人祭奠。”沈香引蹙起眉心,“贪金和之前的厄水业火确实不太一样,之前都是活祭,黎弘扬的状态很奇怪,肚子里种着一粒生根发芽的贪金,活人吞食金银珠宝。”
线索还不够,推不出来什么结果,鹤冲天说:“一边见招拆招一边查吧。”
沈香引嗯了一声,“对了,你之前查袁巩献,有查到什么?”
“找到一些履历,袁巩献这个人天生画痴,从小爱画画,但是没什么天赋,考了几年才考上工艺美术职高,据他之前的老师说,袁巩献很……视金钱为粪土,清高到哪怕饿死也不会为半斗米折腰。”
“袁巩献,元开,你怀疑是同一个人?”沈香引问。
鹤冲天点头道:“从叶蓉的话里推断是这样,还不能确定。袁巩献职高毕业照上的样子,又瘦又小,报纸上的元开照片,很胖,但眉宇相似。”
沈香引沉吟片刻,“我一会儿见了元开,直接问问他。不为半斗米折腰的画痴袁巩献,和利欲熏心的贪金持有者元开…是有点意思。”
鹤冲天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你注意安全,我们通着电话,情况不妙我就进去找你。”
沈香引点头。
鹤冲天还是攥着她的手,侧身到她额边,高挺的鼻梁轻轻蹭过她的耳廓,无比亲昵。
“还有刀伟没有找到,如果找到了,你想怎么处理?”
沈香引有些头疼,她想不通刀伟是哪根筋搭错了。
回想起和娜萍奶奶相处的点点滴滴,沈香引叹气,“别伤着,找到了带回来,我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