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透过落地大玻璃窗,把窗外大片叶子的树影,打在暖调亚麻色的被子上。
被子很柔软,卷着鹤冲天充满力量感的手臂,对比明显。
鹤冲天的手臂肌肉线条硬朗,虬结青筋,覆着淡红色符文。
沈香引侧身仰着脖子,看他的睡颜。
柔光映照下,平日的锐利与冷硬在缓慢起伏的呼吸中淡化,竟显得罕见的柔和。
一刹那间,沈香引觉得这柔和无比熟悉,又想不起来。
昨晚上,她和鹤冲天说好了,她去见元开,鹤冲天守在门口等她。
沈香引想搞清楚,贪金到底有何特别之处,为什么元开说破坏不了。
周正很早开车来接。
沈香引上了车以后,周正像第一次见她时那样,不停从后视镜观察她。
鹤冲天察觉到后,语气严厉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又扣紧沈香引的手,舍不得松一点。
“哥…沈香引真是从青罗江游上岸的?”
鹤冲天面不改色,“嗯。”
周正瞪大双眼,“沈香引,我觉得你应该去参加奥运会,夺个金牌什么的。”
他说的认真,啧啧自叹着,“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你都不知道,我哥这一年怎么过来的!”
沈香引确实无从得知,也没法想象。
周正又说:“我哥的状态,搁古代,就是要堕魔的节奏!我跟你说……”
“开你的车。”鹤冲天语气施压打断他继续说,略显窘态,转移话题道:“医院那边发来消息,说叶蓉醒了,等你和元开聊完,我们一起去见她。”
沈香引也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暗下决定要好好对鹤冲天,像普通的恋人那样,去约会,去浪漫,可能的话,也谈婚论嫁。
但在此之前,要解决掉贪金。
沈香引思绪回到当下,对鹤冲天说:“元开回来,如果我是他,会让叶蓉背锅。”
“没错,元开深居境外,六十多岁,表面上看起来远离商场淡泊名利。”
“所以我们和叶蓉的来往要隐秘,不然会被有心人利用,扭曲成沆瀣一气。”
鹤冲天点头,沈香引说的,他也想到了,安排在医院的人都隐蔽在人群中。
“这个元开,有点意思。”
沈香引问:“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