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陆氏千算万算,算漏了闻人栩功绩累累,统帅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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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
闻人栩缓缓醒来,发现自己在何处后,急速起身,手铐脚镣应声而动。
“陛下?”
他看清隔壁牢房关押之人,迈步行至栅栏处,“您还好吗?”
容岑语气淡淡:“无事。”
她完全没有沦为阶下囚的慌张。
“陛下,这是诏狱,臣身无兵符,赤手空拳恐难以……”闻人栩顿了顿,扫了眼牢头,压低声音:“我们该当如何啊?”
他刚回来,不知详细计划。陛下只说,将计就计。
是以,宴上两人面色如常喝下太傅的酒,刚一下肚就感觉不妙,晕死过去。
现下被扔进诏狱,不知该如何脱身。
容岑闭目养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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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如常举行,无事发生。
容祝正式成为新帝。
百官行礼跪拜,待人散尽,容祝飞身奔跑至康宁宫,一路恭敬的宫女内侍他皆不予理会,直抵新任太后寝殿,大声问:“云期人在何处?你说好的,只要大典结束,就会放了她的!”
“自然。瑾瑜,你要相信母后。圣旨你不是看过吗?容云期,明日和亲南浔。”陆氏朝被他甩在后头终于追上的内侍责备几句,又接着道:“成亲是大事,时间仓促,容云期需要好好准备,你不要去打扰她。”
容祝冷笑:“相信你?”
他未再发一言,甩袖离去。
行至内外朝交界附近的仁政殿,顾屹舟在那恭候已久。
见他过来,快步上前,行礼:“陛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容祝闭了闭眼,眸色晦涩不明:“明日卯时,动手。”
“是。”
说完,两人分道而行,容祝径直进仁政殿。
顾屹舟转身出宫,垂眼看路,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