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他转身往月老庙的方向走。
池鱼提着裙子就要往殿里走。
沈知白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池鱼坐在他床边,眼睛活像兔子眼似的。
“是身边有宫人不干净,便染上了。”静亲王皱眉:“御医已经想法子救治了,但陛下一直反复发高热,,明日怕是就瞒不住了。”
“你……”他嗓音沙哑:“几日没睡觉了?”
倒吸一口凉气,池鱼瞪大了眼:“怎么会?他不是一直在宫里待着吗?怎的染上了天花?”
池鱼扁嘴,委屈地伸了两个指头:“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
四下只有他们三人,静亲王终于松了口:“天花。”
身上各处都有些痒,沈知白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苦笑了一声道:“看来我运气不太好。”
余承恩带着人又纠缠了半个时辰才悻悻离开,等人一走,池鱼立马问:“陛下是出什么事了吗?”
说着,又觉得不对劲,皱眉看向池鱼:“你为什么在这里坐着?还不出去?!”
直觉告诉池鱼,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眼下形势不对,她也不敢贸然开口,就与沈知白一起站在静亲王身侧。
池鱼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面纱,咧嘴笑道:“我不怕的!”
沈知白轻轻拉住池鱼的衣袖,颔首后退一步:“听父王的安排。”
笑着笑着,眼睛就更红,她哽咽着道:“怪我,若不是我非得往宫里跑,你也不至于会这样。”
静亲王摇头道:“明日吧,等明日陛下醒了,你们再进去看也不迟。”
“与你有什么干系。”沈知白轻咳两声:“是我非要跟着你去的,怪不到你头上。”
微微一愣,池鱼看了静亲王一眼。
天花可是要死的,这人竟然还有心情揽责任?池鱼哭笑不得,伸手就想去拉他的手。
“侯夫人!”余承恩轻笑一声:“咱们这么多文武重臣在场,都没能进去,您觉得您进得去吗?”
沈知白躲得飞快,神色瞬间严肃了起来:“池鱼,我不跟你开玩笑,你现在出去,换大夫进来照顾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