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潋滟,沈故渊笑了笑:“有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问她这种问题?池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想。”
心里一喜,池鱼刚要说话,却被他下一句给堵了回去:“但要我帮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得好好想想要怎样才能讨好我。”
沈故渊没再回答她,却是朝她一笑,温柔地问:“你想吃糖葫芦吗?”
脸一垮,池鱼皱了眉。
“什么意思?”池鱼皱眉。
越过了人群,沈故渊道:“要是想放弃也可以,我就不送了。”
沈故渊挑眉,转头看向龙榻:“自然是会的,只是……我突然发现这世间很多的事情,都未必会如我想的那般发展。”
说罢,抬步就走。
心里沉了沉,宁池鱼问:“你会救他吗?”
池鱼白了脸,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不太妙。”沈故渊勾唇:“我找人拿了药,但不是很对症,只能看他的造化。”
沈故渊侧头,就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些恨,也带着些焦急忐忑,望着他道:“你想要如何,你说。”
池鱼垂眸,没敢再看他的眼睛,语气冷淡地问:“陛下如何了?”
沈故渊“嗤”地一声就笑了出来。
沈故渊的手僵硬在半空,似嘲非嘲地笑了一声,然后缓缓收了回去,打趣似的道:“就算你不接受我,也没必要跟防贼似的,我长得又不丑。”
要不怎么说宁池鱼是个情痴呢,对谁都这么痴啊。原先是对他痴,眼下,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变成了沈知白,为了他,哪怕要再度面对自己都觉得无所谓。
微微一惊,池鱼后退了一步。
笑着笑着,他觉得心疼得厉害,说不出来是怎的一种疼法儿,让他手指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对面这人眼里的神色很奇异,似是在回忆什么,又惋惜又庆幸。他大抵是不知道她恢复了记忆,所以只管用那双经历了无数波折的眼看着她,眼波缓动,情绪蔓延。看着看着,竟然伸手想来碰她的头发。
面前的人嘴唇微微泛白,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池鱼皱眉,刚想问他一句怎么了,就见那苍白的嘴唇一碰,吐出一句话来:“我想要如何,你最清楚。”
池鱼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了,抬头看他,不明所以。
浑身的血都是一凝,池鱼看着面前这张脸,手上比脑子的反应还快,一巴掌便扇了上去。
沈故渊收了手,慢慢站起来,身上的衣料摩挲得簌簌作响,他抬头,漫步走了过来,走到她面前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啪——”
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对这人的冷漠,又想起再久之前自己对他的执着,池鱼捏紧了拳头,板着脸没吭声。
声音响彻整条街,四周的人都停下了步子,不明所以地看热闹。
勉强勾唇,他道:“你倒是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