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马车不小心和左侧过来的马车撞上了,本来是她的马车要翻倒在地,但不知怎么的,她的车没翻过去,反倒是撞他们的马车连马带车摔在了地上。
那道姑和颜悦色地道:“我姓郑,你可以唤我一声郑道长。”
然而,出城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
池鱼点头,算是记下。
她想好了,不管沈知白在想什么,她要做的就是等他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他回来,他们自然就能继续在一起了。这段时间为了避嫌,道观是最好的去处。
道观里规矩不多,每日悟道,对她的要求也不严,池鱼乐得清闲,睡了两个好觉。
离开王府的时候,池鱼左右看了看,确定那个阴魂不散的大仙没有跟出来,才放心地往山上去。
然而第三天,她打开门准备出去打水的时候,门口站了个一身道服,一头白发的人。
静亲王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思虑良久,派了十余家仆跟着,放她去了。
她“啪”地一声就关上了门。
养病用了五日,能下床的时候,池鱼就去了静亲王的书房,自请去皇室宗庙附近的道观住着。
“有用吗?”沈故渊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我怎么说也帮过你的忙,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
想想知白要离开两个月,她深吸一口气,有了决定。
池鱼背抵着门,皱眉道:“恩情归恩情,规矩是规矩,我与大仙之间总不能过于逾越。”
宁池鱼嘴角抽了抽,想起这人在皇宫里行走的模样,颇为无奈。她是妇道人家,要守妇德的,总有个外姓男人在房间里走动像什么话?
“逾越?”沈故渊仿佛听了个笑话,低笑着摇头:“你与我,更逾越的事情都做过呢。”
“……路过。”沈故渊起身,往外走。
池鱼觉得这个人有毛病,可能修道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吧。她只能道:“你别来缠着我,我要去打水。”
是吗?池鱼迟疑地点头,想了想,又抬头看他:“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别缠着她?沈故渊沉默。
沈故渊顿了顿,将拨浪鼓收了,抿唇道:“你没有,这是我自己买的,民间的小玩意儿。”
郑嬷嬷拿着拂尘躲在拐角笑得不能自已,为了憋住不出声,狠狠拍了苏铭好几下。
“可我看着,觉得应该是我的东西。”池鱼摇头,有点痛苦地闭了闭眼又睁开:“我是不是也有一个这样的拨浪鼓?”
主子也有今天呐!以前都是他吼别人,让别人别去缠着他,现在风水轮流转,别人反过来让他别缠着,这种感觉可真是……哈哈哈!
沈故渊挑眉:“是我的。”
沈故渊沉默了许久,才慢条斯理地道:“我知道最近一处泉水在哪里,比你打水的河近上许多,而且,我可以帮你。”
“嗯……”池鱼揉了揉脑袋:“这是不是我的东西?”
“不必麻烦了。”池鱼把水桶往地上一放:“我让清儿他们去打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