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覃惟又把车钥匙放进包里。
“你现在怨我吧。”坐在咖啡馆露天的台子边,Tina这样说。
“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覃惟仰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没关系的。”
“怎么会没关系呢,业绩不是你的,钱不是你赚的,但?辛苦你付出了,惩罚也受了。”Tina细数着这些事。
“我只能说,清者自清,我不怕被查。”覃惟说。
“Vivi,我们从来都没有敞开心扉地?聊过天。后来彼此的心里又有了龃龉。我想,你对我的意见?应该很大。”
覃惟不否认这一点?,“可是,我更谢谢你带我入行,不辞辛苦地?教我。”
Tina笑了笑,“这是我作为你的导师该做的。我带过这么多人,最让我骄傲的就是Perla,还有你。即使我们为各自的团队和利益,成?为对手,但?并不改变我为你骄傲这一点?。”
“你是一个?很棒的人。”Tina告诉她。
*
覃惟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傍晚忽然想通,写了辞职报告。
和上一次愤世嫉俗,泪流满面地?写不一样,她的心情很平静。
她感觉到累,得承认身体有极限,她需要休息。她在这个?岗位获得了不俗的成?绩,荣誉,收入,都是用艰辛换取的。
Perla下班打电话给她,约她出来吃饭。
覃惟告诉她自己的决定,“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Perla先是震惊,又觉得她在开玩笑,“你是总裁卸任么,说得这么隆重?。”
“这次是真的。”她理解了那些从她成?长轨迹里离开的伙伴的心态。
“我知?道你这次是被殃及池鱼,很无辜。”Perla知?道这是真的,说:“但?是作为你和Tina共同的朋友,我也想说一句话。”
“说什么?”
“Tina上任的那段时间压力很大,她要留住宋明?奇给他甜头,也是出于相信你的能力,才?指派你去做的。”
“……”因为相信,所以要被压榨吗?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调换假货给客人,我叮嘱过你这些事。都是Tina让我告诉你的,她让我三不五时点?点?你,她知?道你总是自己憋着,不肯示弱。”
“还记得你的合同被人做手脚那次么?她以为你受欺负了,跟徐经理说把你要回来,她护着你就不会有这些糟心事。”
覃惟想起来了,她以为是周珏让徐经理这么干的。
“大家处在一个?利益链上,竞争无可避免,工作就是工作。但?她也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