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心经营这么久,你竟然……”
忽然,裴元蘅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不远处的人:“师父?”
春见搀扶着昌恒先生来,身后还跟着鸿鹄书院那些不放心的先生、考生们。
他们齐齐看着裴元蘅,谁都不敢相信,刚刚那些恶毒的言辞是从他们的同僚、先生口中所出。
昌恒先生痛心疾首地摇着头:“阿蘅,你太让我失望了。”
原以为她只是为了裴家急功近利,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没有下线,竟然利用了个三岁的小孩子。
“不,不是的,我只是……”
裴元蘅有口说不清楚,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沈黎。
“你故意的!”
沈黎忍着胳膊上的疼痛,一脸无所谓:“我故意什么了?我故意让你离开侯府,还是我故意去找了宋武来演这场戏,亦或者我故意去救人,拉伤了自己的胳膊?”
她轻叹一口气:“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裴元蘅,上京城不适合你,回北境吧。”
说完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霍煜,嘴角勾了勾,有些无奈:“不过若你和厉王殿下当真情投意合的话,待我与他解除婚约之后,再来也不迟。”
只要她是厉王未婚妻一日,就不允许有人碍她的眼。
霍煜莫名其妙被点到:“诶?!我和她没关系!”
都说几次了,这女人怎么就听不懂呢!
可沈黎却懒得听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情爱这种东西最虚无缥缈了,与其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只要能壮大定北侯府,她才有生路。
沈黎看向了春见,春见点了下头,都已经准备好了,在回去的路上就能看到另外一出好戏了。
可她路过昌恒先生身旁时,昌恒先生却喊住了她:“安平郡主。”
沈黎停下了脚步,礼貌地给昌恒先生欠了身。
“得饶人处且饶人。”
就算此事他们都知道是裴元蘅做的不对,但总归是他们的人,犯不着一直死咬着不放。
沈黎怔忪了下,良久后才回头看了一眼正站在裴元蘅身旁安抚她的霍煜,目光凉凉:“小女子才疏学浅,并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我父兄皆为武将出身,只听说过,人若犯我,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