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
周汉宁看了看对面的靶子,问周汉宁哪个是他的。
周汉宁指了指左边:“儿臣近来疏于练习,有些退步了。”
一个靶子上被射中了十支箭,另外一个靶子只有两支箭。
周汉宁拿起儿子的弓箭,手指轻轻拉了一下弓弦,听了听声音道:“弓弦太松了,松油也不够。”
他单手拉弓,眨眼间射出一箭,那支箭硬生生射破了红心那支箭,取而代之留在靶心。
周安庆早就见识过父皇的厉害,周昊天却是一脸震惊。
周汉宁还不到三十岁,面容俊朗年轻,鬓角却有好几缕白发,格外刺眼。
周汉宁不忘提点两个孩子,他对儿子周安庆道:“反应要快,不要犹豫,如果没有一箭中心的底气,那就勤学苦练。”
“是,儿子知道了。”
周汉宁又看向周昊天:“你心浮气躁,如果在战场上,你错得越多,死得越快!”
“儿臣知错了,谢皇上提点。”
“明儿午时三刻,你们一同去校场练习。”
“是。”
周昊天从小没有父亲教导,嫌少有人会对他这般严厉命令,他紧张的同时又觉得莫名新奇。
他看向周汉宁的眼神,复杂中又充满敬畏。
是夜,公孙玉见他迟迟不肯休息,掌灯夜读,却一页书都看不进去。
她不禁好奇道:“今儿怎么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因为白天见了皇后娘娘的缘故?”
周昊天回过神来:“没什么,皇后娘娘温温和和,没有难为我。”
公孙玉轻叹:“她从来不会难为别人。”
“那您还担心什么?”
“我不担心她为难你,皇后娘娘出了名的会做人。我怕她算计,心里合计,面上却不露。”
周昊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算什么,我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
功名利禄,他是一样都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