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出狂言◎
陈静安还记得跟秦宜年在一起时,她很少闹脾气,即便他偶尔有事,定好的时间不能如约而至,她也不觉生气,挂完电话,重新安排时间。
阮灵匪夷所思,觉得她过于大度。
秦宜年那时也会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啊。”回答没有迟疑。
“那你为什么都不回生气呢?我身边朋友的女友,总是跟她们男朋友吵架。”
陈静安不太理解:“你要吵架吗?”
秦宜年泄了气:“算了,不吵架也挺好的。”
她以为谈恋爱是这样的。
平和,简单,在一起时快乐,不在一起也不觉得难受。
但不是这样的。
那些伤人的话说出来,她也不觉得好受。
陈静安不是没试过,让生活重新回到正轨,她没办法做到彻底忘记,她以为是时间问题,但他一再出现。
她也想试一试,往前多走一步。
……
沈烈的唇先是贴上湿透的面颊,滚烫的温度让陈静安止不住地颤,一点一点,直到碰触到柔软的唇,带着眼泪的咸湿,滋味不太好受,他吻得温柔缱绻。
湿漉漉的感觉,仿佛雨中接吻。
两颗寂寂的灵魂,时隔多日,终于相撞。
陈静安承受不住,往后倒在沙发,手臂被拉住,减缓些力道,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意,沈烈附上来,两个人拘于狭小空间,被困住,也甘愿被困住。
“陈静安。”
沈烈唤着她的名字。
一遍遍,空了好久,要在现在全部弥补回来。
胸腔的快意在暴涨,沈烈今晚并未沾酒,却觉得自己醉得厉害,像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急切的要将所有情话都全说出来,说给她听,好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但没有,他想不出来。
到嘴边就只剩陈静安,那么多声,各种情绪……又怕只是空欢喜,一切如镜中花水中月,抬手一拂,全都散开。
沈烈紧紧扣住她的手,沙发海绵垫陷落一角。
眼前,是雪白透亮的脸,眼眶泛红,鼻尖也泛红,软的像是糯米汤圆。
喉结重重碾过,生出无法满足的渴意,他再次低头,唇被手捂住,细白柔软,他闭眼吻过掌心,似无法疏解的瘾。
“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