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不管别人劝你什么都是别人在劝别人,有真心也没十分真心,唯独他。。。。。。哪怕劝你的话我不喜欢,我也无法否认他是十分真心的想劝你,想帮你。”
晏青禾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们真的是要夺回什么吗?”
他问。
白衣僧没有回答,他读了那么多禅经聆听了那么多佛法,也无法回答。
“脱离迷途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良久之后,白衣僧问。
晏青禾思考片刻后回答:“往前走。”
白衣僧笑了,这次的笑容之中尽是释然。
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为什么?”
晏青禾说:“如果我们能确定往后走就一定会找到来时路,那就不是迷途了。”
白衣僧的笑意,越发释然。
“现在可以回答你的话了。”
白衣僧说:“我们不是想夺回什么,想夺回什么只是往前走,在迷途之中往前走。”
他看向晏青禾:“你选择以身入局让你我看清楚我们本该拥有的东西,可我们没有看到,所以我们依然在迷途之中,往前走是唯一正确的方向。”
他双手合十,微微俯身:“过往一切不究不问的不是圣人,是傻子,前路迷茫便回头的是懦夫,原地驻足不知所措的是更大的一等一的傻子懦夫。”
他转身走向山下:“希望下次我们再聊及这些的时候已经不是往前走,而是回望来时路,往前走是迷途,走出去回望的时候前路就没有迷途了,那时候所有过往,都可付之一笑,什么是放下?得到了才能放下。”
晏青禾嗯了一声:“配酒。”
白衣僧笑了笑:“出家人,不能喝酒。”
晏青禾没理会。
白衣僧道:“不是笑谈。”
他走下山,没有走向仰夜城。
晏青禾也走下山,下山之前又一次回望那座新坟,他要走的方向也不是仰夜城。
在另外一座山上也有两人在落日之下远眺,一男一女。
苏木山坐在石头上看着远处落日在地平线上不停的用红色渲染着离别,他在想为什么是红色?或许是因为红色最醒目?最容易让人看到,最容易让人记住?
是吧,毕竟有人形容过:残阳如血。
“她当年到底救过你几次命?”
坐在他身边的谭卿雪再次问出这个问题,她真的很好奇苏木山这样的人究竟能欠下多大的人情。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