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到这会儿也终于觉出哪里不对劲了,有点窘迫地笑了笑,斟酌道:“就是普通的小女孩喜欢滑板吧。”
“那一定是很喜欢了。”池以蓝听得很认真似的,又问,“听说蒋先生有一张板是一直随身带着的,明明已经坏得不能用了,但每次比赛还是会拿着。”
蒋行听他是普通聊天的样子,放松下来,点头说是。
“那张板子算是……我的滑板启蒙吧。对我来说有种不一样的意义,可能我有点迷信,我觉得它挺像我的护身符的,池先生见笑了。”
池以蓝摇头说没有,过了会儿,又很自然地问道:“方便看一看那张滑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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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行先是露出一点迟疑,接着问:“照片行吗?板子我搁在车上了。”
“当然。”池以蓝很好说话地颔首。
蒋行就觉得这位池先生人也还挺好的,一点高门大少的架子都没有,甚至还对他的事情蛮感兴趣的。
蒋行从手机相册里找出照片给池以蓝看。
池以蓝看得很认真,认真到蒋行有点不好意思了,才收回视线,对蒋行说谢谢,顿了顿,又补充道:“是很好的职业生涯的记忆。”
蒋行一瞬间就觉得这位池先生果然是要做滑板公司的人物,很懂滑手的心,点头认可道:“没错,我希望它能见证我的滑板生涯。”
池以蓝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
顾平芜是个怂货,没有给他定门禁的勇气,更别提被醉鬼吵醒后发脾气。
她一向睡得浅,听到玄关的动静就下楼来,接着看到有个影子坐在玄关穿鞋的沙发椅上一动不动。
顾平芜下来开了灯,才发现他整个人脊背挺直地坐在那,鞋子脱了一半,外套敞着,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衫,和领口的黑色菱形领巾。
她走过去,他就缓缓抬头,用格外冷静的眼神注视她,接着用沙哑到不行的声音说:“水。”
顾平芜没办法,就先给他倒了杯水拿来,递给他,他却不接,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凑过来,然后就着她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才摇摇头示意不要了。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问:“这是喝了多少?”
身上的酒气大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