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桐抱着?衣服还有从小冰箱里拿了好几瓶酒去了酒店的洗衣房。任东找到徐西桐的时候,她?正?坐在洗衣服旁的休息区里喝酒。
徐西桐一口接一口,喝得很豪气。他倚在门口,抱着?手臂就这么看着?她?。
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视线有多炙热,好像要把?她?给吃了。
徐西桐一开始喝这个酒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喝到后面,压抑的情绪涌了上来?,千百种情绪,委屈的,难过的,想念的,怨对?的情绪,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心脏。
难道只有她?一个人有这种情绪吗?
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徐西桐把?喝完的啤酒罐扔进垃圾桶里,左手拿着?半罐没?喝完的啤酒,径直想要离开,在经过门口时,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那眼神,好像要把?她?拆骨入腹。
她?下意识想要挣脱,偏偏男人不放手,似乎怕她?会逃走一般。徐西桐厉声喊道:“放开我。”
拉扯间,任东攥着?她?的手臂一把?将人带到怀里,徐西桐被禁锢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他身上的热度烘着?女人的脸颊,还低声喊她?,语气晦涩:
“娜娜。”
这一声称呼太?过亲昵,也?藏着?两人不为人知的过去,徐西桐内心压抑的情绪爆发到顶端,一开口眼睛就红了:
“多久没?见了?”
六年,七年,八年,还是九年?
她?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徐西桐跟他们共同认识的朋友,丁点陈羽洁说,自己早把?任东忘了,她?们也?从不戳穿她?虚张声势的谎言。
真的忘了吗?那为什么一次恋爱都不谈,为什么手机壁纸是新疆的胡杨林,为什么一回到北觉就忍不住去黄鹤楼看看。
“我以为你?死了!”徐西桐冲他喊,眼泪从脸颊滑落。
任东的心脏被揪成一团,他低下脖颈看着?她?,伸出拇指将徐西桐脸上的眼泪擦了掉,哑声说:“对?不起。”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冲刷着?玻璃,室内洗衣房的洗衣机卷动着?衣服发出响声,分不清谁先主动,两人吻在一起,她?的手抚上男人的脖颈,他的大手则搭在她?的腰上,他们这次接吻像在打架,唇舌交缠在一起分离片刻又重新吻了上去,喘息声充斥在彼此的耳膜里。
任东的手摁在徐西桐脸侧,又低头吻了下去,他进攻得太?猛烈,徐西桐的口红全被他吃掉了,他含住她?的唇舌一遍又一遍,她?终于?控制不住,手里握着?的半罐啤酒“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淡黄色的液体伴随着?燃烧的气泡声流淌了一地。
最后演变成两人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徐西桐整个人缠在他身上,男人单手捏着?她?的下巴一遍又一遍地吻着?,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他裤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声。
任东怕是公务想也?没?想便点了接听,徐西桐伏在男人颈窝处不停地喘息。
雨夜过于?安静,一位五六十岁大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
“任警官,我帮你?看了我家亲戚的表侄女,比你?小两岁,人长得真不错,什么时候你?回岚市见一见?”
任东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低头敷衍了两句便挂电话了。
呵,徐西桐一把?推开任东,从男人身上离开,她?低头扣上刚才被扯掉的扣子,嘴唇上的口红被吃得乱七八糟,伸手嫌弃似的抹了抹被他亲过的嘴,语气冷淡:
“既然任警官即将有家室,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