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徐西桐回答道。
“《叙述日报》——想起来?了,这家报社可厉害啊,属于?南方媒体报系的中间力量,对?了,我记得报社在岚市对?吧,你?在岚市工作?”小林问道。
“是,我在岚市。”徐西桐语调平淡地说出这句话,却察觉到驾驶位上男人瞭起眼看过来?,那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烤着?她?冰凉的皮肤。
可是她?却固执地不肯看他。
有人作伴的路上路程总是快的,车子很快驶入罗市宽敞的道路上的,汇入川流不息的车辆中。
小林听到徐西桐说在岚市工作后拉着?她?说了很多,最后还拿出手机热情地说道:
“徐记者,我是岚市本地人,留个电话呗,有空可以一起出来?玩。”
都在岚市。
徐西桐点头说好,正?要报自己的电话号声,忽然传来?紧急刹车声,小林整个人受到惯性?往前?倾,又被安全带弹回了座位上,他正?想表达自己的不满时。
任东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这动作显示他们老?大不耐烦了,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抬了抬下巴,声音不耐:
“到了。”
透过车窗看过去,他们的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酒店门口,雨势渐小,小林打开车门冲下去,走到一半还不忘傻兮兮地回头叮嘱道:
“哦,好,老?大那你?负责把?徐记者安全送回去。”
任东压根没?理他,车内只剩下他和徐西桐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雨刮器还在刮着?车玻璃发出声响,男人重新发动油门,偏头问她?:
“你?住哪里?”
徐西桐报了个地址。车子掉头,驶入罗市的另一个方向?,任东开了十几分钟便抵达了目的地,没?想到雨势反而大了起来?,交通变得堵塞,红色的车尾灯在雨天变得模糊起来?。
任东从车上拿了一把?黑色的长柄伞送徐西桐下车,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暴风雨,两人待在伞下,被命运吹散的两片叶子又紧挨在一起。
男人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徐西桐偏头看过去,任东握着?的伞柄上的手指满是伤痕和老?茧,狂风暴雨下,他的伞都倾到她?这边,宽阔的肩膀已经染成深色。
任东把?徐西桐送到走廊处,雨势更大了,他一身的湿气,头发也?被雨珠打湿,一双软皮鞋下泅开一片湿迹。
“上去擦一下再走吧。”徐西桐看着?他。
任东看了一下外面的雨势,比来?的时候更大,点了点头。两人乘坐电梯,来?到徐西桐房间。
徐西桐把?卡插进卡槽里,酒店的房间受到感?应亮起暖色的光,她?给任东找了几条干净的毛巾后,找好衣服便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
任东坐在沙发上低头擦着?头发,脖颈上的水珠,浴室传来?窸窣的水声,动作一僵,掀起眼皮看过去。
隔着?一层毛玻璃,可以看见女人略微仰头浑身玉白的身体,水珠溅到玻璃门上,仿佛也?溅到了他的身上,灼热而感?到一阵隐秘的快感?。
男人眼神变得晦暗,情绪汹涌,他有些?狼狈地别开视线,走到阳台上,阵阵冷风吹过来?,躁动的心才沉寂了一点。
水声持续不断地响着?,轻轻扰动着?任东的心,他感?觉自己再待下要出事,便放下毛巾出去了。
徐西桐洗完澡头,将头发吹得半干,打开门,见任东不在,桌上留了张他的纸条:我去买点东西。
徐西桐抱着?衣服还有从小冰箱里拿了好几瓶酒去了酒店的洗衣房。任东找到徐西桐的时候,她?正?坐在洗衣服旁的休息区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