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个小时,她支着脸听歌,酒吧喧哗热闹,听习惯了,酒精涌上来,让人脑袋越来越涨。
吧台上手机屏幕亮起,跳了好一会儿,沈清央脸埋在胳膊里毫无所察,还是孟希帮她接起来。
孟希酒量虽然好,但仍被环境浸出三分醉意,懒洋洋开口:“喂?”
电话那头顿了一秒,声线清和:“清央呢?”
这声音有些熟悉,孟希拿下手机看了眼来电人,顿时清醒了。
“行知哥。”她瞬间变正经,捂着手机往安静的地方走,“清央在这儿呢。”
他温声:“在哪儿?”
“裴亦的酒吧。”
挂掉电话,孟希过去推了推沈清央:“你哥要来接你。”
沈清央反应了一会儿,起身慢吞吞套上外套:“那我去外面等他。”
“外面冷。”
孟希对自己姐妹的酒量了如指掌,好在酒吧进门处有一处歇脚的地方,她扶沈清央在沙发上坐下,对面是玻璃墙,刚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胃里有点难受,沙发旁圆几上有个果盘,沈清央趴在沙发扶手上,一颗接一颗捏蓝莓吃。
酒精在身体里翻涌,身体有些发热,没几分钟,她又把羽绒服脱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阴影落下,清冷的雪凉气与酒香意暖的空间格格不入。
徐行知弯腰捏住小醉鬼的下巴:“喝了多少?”
“……”
沈清央仰头,男人轮廓在吊灯下影影绰绰看不清,挺拔身形,好看的眉眼,若有若无的凉意,让她很想贴到他身上汲取。
她抬手,手指试图去碰他的脸。
碰不到,沈清央气馁。
徐行知拾起沙发上的羽绒服给她披上,俯身把人抱起来。
沈清央醉得茫然,脸埋在他怀里嗅了嗅,四季酒店豆蔻木棉的香气,远不是她所熟悉的佛手柑味道。
她已经忘记自己是在等谁。
徐行知抱着人走出酒吧。
沈清央慢吞吞抬头,温热指尖顺着他下颌摸到脸颊。
他低头看她。
沈清央眼睛水润润的,蕴着几分疑惑:“你是那个鼓手吗?”
她又摸了摸他眉骨,真诚地说:“你长得真挺像我哥哥的。我认识你们老板,让他给你加工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