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趁着帝都的某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先一步赶回帝都面见元宁帝。
同日下午,肖嬷嬷缠绵病榻多时,撒手人寰。
前段时间,白云书院余督学兴致起来!来,独自一人前往后山爬山赏春。中途暴雨倾盆,余督学回来后风寒入体,病情越拖下去越是严重,风寒入肺,每每咳嗽起来都是撕心裂肺之状。
大夫为其诊治,直言其已是药石无医。
三月十九,风尘仆仆的衡玉一行人总算是赶回帝都。
看到帝都城门时,包括衡玉在内,所有人都轻轻松了口气。
深吸口气,衡玉道:“进城吧。”
领着众人进城,直接回镇国公府,打算换一身衣服后再和她祖父一块儿面圣。
她翻身下马,一路疾走,回到院子在婢女的伺候下稍作梳洗。
在梳发时,夏冬动作极轻的帮她梳着发,抿了抿唇,迟疑着开口,“世女,肖嬷嬷她在五天前……去了。”
室内片刻沉默,衡玉淡淡道:“不必再梳了,直接用发簪挽起来。”
挽好发后,衡玉就让人去寻傅岑。
她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快步走去肖嬷嬷的院子,正准备进去祭拜,就见一旁的花丛里,茶花正在热烈盛放
衡玉脚步微顿,她侧头看向那一朵开得正热闹的茶花,想了想,走过去折下那朵茶花,方才慢慢走进肖嬷嬷的院子。
她动作极温柔的,把盛放得热烈的茶花放在肖嬷嬷灵位前,“嬷嬷,您最喜欢的茶花开了。我回来了。”
静默片刻,衡玉就转身离开院子,赶去和傅岑汇合,拿着那一匣子密信入宫面圣。
这些秘密往来的书信就是闽地官员枉法的罪证。其中涉案人员甚至有六部高官,所以衡玉才会急着回京,请元宁帝早做定夺。
把书信全部交给元宁帝,再把这一趟闽地之行事无巨细说出来,接下来暂时没有衡玉什么事情了。
她和傅岑一块儿回府,站在道路交叉口,傅岑抬起手,想向以前一样揉揉她的头发。
但想了想衡玉现在的年纪,他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
傅岑温声道:“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你现在的脸色很憔悴。”
“白云书院……”
傅岑打断她的话音,“也不差这些时间,你明日亲上书院,自己用眼睛看,可比听我口述要好多了。毕竟你是大夫,懂得更多。”
衡玉的心略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