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蘅可不会再纵容他。
他嘴角的笑越发冷了,“本座有陛下亲授的玉玺,有陛下亲授的监国之权,就算你是太子殿下,见本座,也必须执礼。”
“……本座对你已是极尽宽容了。”
齐炜昭只觉得一股邪火儿直往脑门儿撞,他心头越发怨恨。
而这股怨恨,因为裴蘅屡屡提及皇帝,已经分散成了两股,一股对准裴蘅,一股则是分散给了皇帝。
若不是父皇昏庸,将监国之权给了这阉贼,他也不至于受辱!
……
京城外别院。
这里远离官道,偶尔会有几声画眉、喜鹊的叫声响起,愈显清幽。
没多时,就有一辆朴素至极的马车辚辚驶来,停在了别院门口。
一对主仆扶着车辕下来,明显是主人的女子道:“流雪,去叩门。”
说着她还小心地环视四周,仔细辨别那明显乔装打扮过的眉眼,这人分明是太子妃顾含蓉。
没多久,就有仆人将两人迎进了别院之中。
半晌午的阳光透过雕花轩窗投落而下,将侧躺在软榻之上看书的慵懒女子映照的越发明艳动人。
祝白芍换上了淡黄色的女装长裙,纤腰高束,胸前露出一片雪白,她自己挽了个这时代已婚妇人的发髻,斜斜簪一根玉钗,其下流苏轻晃,愈发显得她鲜艳、妩媚。
顾含蓉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突然就明白了前世齐炜昭对她的偏宠和今生裴蘅对她的眷恋。
容貌固然动人,但祝白芍身上的这种气质,根本不需要什么矫揉造作,无声无息就撩拨着人的心湖。
她与祝白芍今生仅是见了几面,就心生好感,更遑论和她朝夕相处的男子了。
“有人!”
“有人来了!”
一直乖乖站在鸟笼旁边扶手上的鹦鹉系统,扑棱着翅膀出声了。
祝白芍抬眸,细而狭的妩媚眸子正好对上顾含蓉惊艳的双眼。
她侧坐起身,嫣然笑道:“太子妃娘娘?”
发现顾含蓉到来,祝白芍就知道裴蘅肯定和她联手了,所以没有必要问她是怎么知道这处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