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裴蘅却反应很快地躲掉了,“滚出去。”
“穿上你的衣裳,滚出去。”
他声音沙哑,几乎一字一顿道。
祝白芍这时才注意到他满身的血,像是在白色画布上浸染了大片的曼珠沙华,诡艳到了极致,像极了从地狱爬出的美艳厉鬼。
她吞了口口水。
她遇到过好几次美到雌雄莫辩的气运之子了,但阴郁悚艳至斯的,裴蘅还是第一个。
祝白芍轻轻应了一声,手却勾住了裴蘅袖袍中微颤的手指,她微微仰头,几乎对着他的下巴呵气如兰:
“我会滚的,但不是现在。”
说着,还十分大胆的在他下巴处吻了一下,若蜻蜓点水。
这种若有似无的勾引,最能将男人撩的心口酥麻。
裴蘅凤眸半阖,似乎在凝视她,又似乎早就放空。
他觉得自己的各种思绪,都在被面前的女人影响,互相挤压碰撞,几乎将他的脑海撑爆,让他窒息。
裴蘅觉得自己必须离开了,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祝白芍却看出了他的退缩,知道裴蘅这种人,一旦下定决心远离,两个人便会越离越远,再无交集。
所以不如……生米煮成熟饭。
于是在裴蘅退开前,祝白芍猛地勾住了他的脖颈,一只手摁下了他的脑袋,火热的吻一下落在他红唇上。
裴蘅眼睫一颤,他嗅到了祝白芍身上那浅浅淡淡的幽香,他愣了一下。
祝白芍趁此机会,含住了一瓣殷红,细细摩挲品味,呼吸相闻,暧昧又火热。
她不信她这个情场老手,撩不动这个假太监。
密密匝匝的吻,从唇瓣往侧面,滑过侧脸,而后她含住了男人的耳垂。
她下方的手也没有安分,已经摸上了裴蘅的玉带腰封,琢磨着解开。
裴蘅呼吸有些乱,他眸底的猩红若隐若现,一边想要撕碎身前的女人,一边又……舍不得。
“祝白芍,我再说最后一遍,滚出去。”
祝白芍心里哼了一声,牙齿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才朝他耳朵吹了一口气,娇娇柔柔道:“你若是真想让我滚,那你就用力推开我,不要给我希望。”
裴蘅手抬到一半,又有些迟疑。
祝白芍心中轻笑,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而这个时候,祝白芍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