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当然没有说完,苏阆然则是习惯了做得比想得快,回过神来时,就已经宛如个真正的贼人一般把她按在榻上。
“……”
陆栖鸾彻底酒醒了,使劲眨了眨眼睛想看清来人模样,眼睛却又被一只微凉的手蒙上了。
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很快便冷静下来了,寒声道:“你是何人?袭击朝廷命官,你可要有把牢底坐穿的觉悟。”
……是吗?
也不知多少人,听过她这般薄情的话。
虽说是个误会,苏阆然却并不急于解开,因为他有点好奇,进犯同朝上官,是个什么罪名。
“那你打算,判我多久?”他无声地说着,低头消弭了她余下的狡言。
……
陆府的丫鬟们次日清晨来伺候陆栖鸾洗漱时,推门进来便看见她已经穿戴好了,一会儿脸色极差像是要发火,一会又有些迷惑,正靠在榻边皱眉沉思。
“侯爷这是怎么了?”
“喊暗卫来,我有话要问。”
丫鬟彼此互看了一眼,纷纷噤声不敢言,退下去喊了暗卫上来。
陆栖鸾按着眉角想了好一会儿,但宿醉仍未消退,招手让暗卫们近前。
“昨天晚上,这附近有没有闹什么采花贼之类的?”
暗卫沉默了片刻,摇头。
陆栖鸾继续问道:“我再问一遍,真的没有放进来过采花贼?”
暗卫大惊失色,道:“侯爷安危重于泰山,属下绝不敢渎职……不知侯爷何有此问?”
陆栖鸾哦了一声,看着窗外面无表情道:“昨天晚上喝多了,总觉得有人进了我房里。”
“可、可有对侯爷做些什么?”
陆栖鸾揉着太阳穴皱眉道:“不说了不说了,也没什么事,许是我喝醉了。你们出去搜,若真的搜到什么采花贼之类的,给我抢在官府前面做掉。”
“……是。”
“嗯?回答得这么犹豫,你们昨天晚上真的没看见采花贼吗?”
暗卫拼命摇头。
绝对没有采花贼,只不过是……燕国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