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个知道,另一个也知道了。
“不然我去找六福,支开人,主子你进主屋换衣?”
岑砚高看了郝三一眼,点了点头。
等郝三支开了六福,岑砚这才进了主院,仆佣见了他想上前近身,被岑砚摆手挥退。
进了放衣物的侧屋,一时间岑砚还有些找不到地儿。
没办法,来江南两年多,大多数时候都是住在苏州的宅子里,杭州这边买下了,但碍着官场复杂,岑砚万不会将庄冬卿与岑安两个单独放这边,他一个人住也没什么意思,故而几年了,也就近段时间,巡盐要收尾了,才举家搬了过来。
过来又忙,每日干净的衣服不是庄冬卿,便是六福拿的。
住了这么个把月,岑砚愣是没进过这间屋子。
又打开一个柜子,从明亮的颜色能看出,还是庄冬卿的衣物,岑砚关上柜门。
“爹爹,你在干嘛?”
冷不丁背后一声稚嫩的童音,差点没让岑砚定在原地。
岑安。
岑砚默了默,才出声道:“安安怎么在这儿?”
小崽子不疑有他,欢快回答,“和爸爸捉迷藏在,爸爸让我躲,他来找,我躲好久了他都没发现。”
岑砚:“……”
估计不是没发现,而是想清净一会儿,故意不去找,顺带小崽子也得意。
这招庄冬卿已经使过好几次了。
不过正好……
岑砚:“爹爹有事找柳七,安安能帮我将他叫来吗?”
“柳叔叔吗?”
“对,很急,安安能现在去吗?”
“好哦。”
小崽子实诚,岑砚甚至没有全身转过去(怕血迹吓着孩子),就这样侧着说了几句,便迈着小短腿,一趟子跑出去帮他爹叫人了。
岑安安离开,岑砚胸中一口气才吐出来。
早知道,还是该叫郝三来偷一套的。
不过现在也好了。
等柳七来了,自会帮他遮掩。
有了帮手,岑砚也不急了,在换衣的屏风边上坐了下来,脑子里开始反复盘今晚的细节,可有疏漏,以及明日的正确应对。
想得出神,听到门开了,岑砚张口道:“找一身干净衣服,身上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