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但若是四皇子,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上去的话,倒是和王府不冲突。”
庄冬卿想到什么,担忧,“可……李卓的事情不是嫁祸给他了吗?”
岑砚只笑笑,“他又不知道。”
“……”
好有道理。
岑砚:“他来的时候,杭州的情形扑朔迷离,八皇子能在此豢养私兵,难道没些心腹,这些心腹里,又难保不会有死侍的存在,那么杀了老三,嫁祸给他,是不是一石二鸟之计?”
“不提八皇子,此地还有李央在呢,若是李央设的局,也能说得过去,而且他当时还中了毒,天然的去掉了一层嫌疑,这种情况下,越从证据上感觉不会的,便越有可能。”
“再然后是仇杀,李卓造的那些孽,上京城里哪个皇子不知道两三桩的,包括陛下,这么嫌弃李卓,也有些此类缘由在,都瞧不上他这个做派,行事如此激进,被谁寻了仇,不是没有可能的。”
“最后,一圈想完了,可能会到我身上吧,但我猜他不会往这头去。”
八皇子和李央的嫌疑,讲得庄冬卿都快信了。
庄冬卿:“为何?”
“在旁人眼里,没有动机,再说,也不相信我会杀皇子吧。”
“……”
好有道理哦。
庄冬卿自己捋了捋,“你讨厌李卓也不是第一天了,没道理这种时候动手,在你们没有明显冲突的情况下;你动手的话,旁人应该看不到明显的获利,还是动机不足;最后,我想是最主要的……”
“什么?”
庄冬卿自己讲通了,“比起你,他心里应该更倾向于是李央或者八皇子动手的,嫁祸于他,毕竟圣上已经服食了第二种丹药,是他们谁,都说得过去。”
岑砚:“好厉害啊卿卿,分析得头头是道。”
庄冬卿想了下,嘀咕,“还是你不按常理出牌。”
换言之,这一步棋,其实下得极妙。
岑砚将话头拉回原处了,“所以首先他想不到我身上,其次,他能力不行,继位之后,滇地的稳固必然要靠着王府,就算是哪天他灵光乍现,猜到了这种可能性,也必定不敢动我,他又一直讨厌老三,说不定还会感谢我给他制造了这种机会。”
“……”
听着奇怪,但是逻辑又极具说服力。
庄冬卿多想了一步,“若是……日后他知道了,想讨伐王府呢?”
岑砚神色从容:“那他冒的风险可不小,滇地广阔,气候又与中原地区大不相同,若是我不依,反了,自立为王,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要知道,滇地在我阿爹之前,一直都独立中原之外,自管自的。”
庄冬卿眼睛睁圆了。
惹得岑砚发笑道:“卿卿没想过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