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看着庄越,那视线看得庄越惴惴,倏尔勾了下唇角,脸上的神色又是极冷淡的,庄越心失跳一拍,岑砚示意赵爷继续施针。
几乎是骂一句扎一针,赵爷在前面落针,岑砚在后跟着伸手,长指轻轻将那些针又推进去寸许,痛苦便成倍数地增加,庄越痛得嚎叫,便叫边破口大骂,如此五六句过后,已是疼得哭爹喊娘,再道不出半个字。
岑砚:“继续。”
半套下去,庄越痛晕了过去。
冷水泼醒,再度如此施针,十针都没挨过,庄越嚎啕求饶。
岑砚神色不变:“继续。”
再几针,庄越实在受不住,叫喊着要招供。
赵爷捏着针看向岑砚,岑砚不作声,赵爷懂了,继续。
这一回,在庄越哭喊声里,几近招了大半,岑砚才喊停。
柳七立刻上前询问,拿笔记录,问什么,庄越都老实答了,可谓知无不言。
等官差将虚脱的庄越架下去,室内只剩下柳七与岑砚,柳七:“庄大人没什么问题,明显是有人想栽赃,但是庄大少爷……”
皇上此次要发落的便是太子,如果……那后族一支,凡是涉案人员,都不可能轻判。
庄越又是庄兴昌的儿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捎带牵扯着,那可就难办了。
岑砚却笑了起来,“庄家的事,你愁什么?”
柳七愣了愣。
“主子你的意思是……”
“嗯,上门来说得那么好听,看看行事,又是个什么风格呢。”
于是伴随着两份状纸在庄冬卿面前摊开,岑砚笑道:“你大哥骂我善恶不分、残害忠良、排除异己。”
笑得庄冬卿心惊肉跳,岑砚缓缓道:“你们庄家平日就是这么看我的?”
被那双浅色的眼凝着,庄冬卿语噎片刻,继而狠狠摇头。
“我同我大哥,素日不怎么熟的。”
艰难分辨了一句,听起来却很像狡辩。
岑砚也不在意,“没事,我这个人,有仇向来当场就报了。”
“赵爷施的针,虽不至于落下病根,但那滋味,说一句毕生难忘,应当不为过。”
庄冬卿:“……”
庄冬卿:“……那,那我替我兄长,谢谢王爷高抬贵手?”
岑砚这下真的笑了。
“听出来了,确实是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