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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才那么好看。
现在庄先生走了,以杜刺史前几年表现出来的品性……
几位朋友叹息一声,应了下来。
等庄先生一走,几人便叹道:“谁都知道刺史府后院那位贪酷,凡有一点儿好处,那就紧抓着不放手,就是刺猬从眼前经过都要被拔去两根刺,之前洵美没少为这事劝诫杜刺史,我看,这次的事多半是后宅那个进谗言。”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杜刺史若心正,怎么可能会被枕头风吹歪?”一人道:“我看他们就是一丘之貉,夫妻两个谁也别怨谁。”
“离了洵美,我看他这一年的政绩考核怎么办。”
“这一年还是能过去的,但明年就不一定了,以这两位的性格,无人约束,只怕要出乱子,到时候不被发现还罢,一旦被发现……”
“罢了,罢了,我们不谈这扫兴的人,洵美要走,我们也寻摸一些好东西给他践行。”
“什么好东西,要么送书,要么送银钱,前者是他所爱,后者嘛,既然不能做幕僚,以后只怕要为生计操心了,送银钱最合适。”
庄先生的家底并不多,他当年被人从京城里赶出来时,身上已经没多少钱,他们一路南下回乡,快到绵州时,他自觉无颜面见祖宗亲朋,因此又回头,最后停在了隆州。
他在这里生了一场重病,那时家中都断炊了,是妻子出去给人浣洗衣物,这才没让庄先生断药,但他们着实过了一段清贫的日子。
后来庄先生找了抄书和给人做账房的活计,日子才慢慢好过起来,一直到他给刺史做幕僚,家中才开始有存款,只是也不多。
此时要搬家,回乡是一笔支出,回到家安顿又是一笔大的支出。
庄先生和纪娘子算了一下账,见纪娘子满脸愁容,他就牵着她的手安抚道:“别怕,等回乡,我便去找活干。”
他笑道:“我识字识数,还是很容易找到活儿的。”
一旁的庄大郎突然道:“可以做账房。”
庄先生扭头看去,庄大郎就低下头,小声道:“父亲做账房就很好。”
记忆里,他父亲给人做账房的那一段时间是他过得最幸福,最开心的日子,每天父亲都能按时回家,母亲会做好饭菜,隔三差五就有一道他们喜欢吃的肉菜。
他每天就出去上学,不管是学堂里的同学,还是巷道里的小伙伴们都很喜欢他,也很崇拜他,连父亲的东家见了他也是一脸和蔼,会给他吃点心和糖果。
他喜欢他父亲当账房。
庄先生就笑了笑,道:“回去的时候找一找。”
他们很快收拾好东西,等刺史府和属官们知道这事时,庄先生已经要走了。
卫参军知道这事时,眼睛不由一亮,伸手拉住一人,“庄先生不在刺史府干了?”
对方一看他的目光就知道他的打算,“你想请他啊?”
卫参军嘿嘿一笑道:“我早看上庄先生的才能,觉得他做个幕僚屈才了,正好军中缺一个主簿,他若是不介意,可以来军中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