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气升腾,呼吸不止,如鱼踊跃……”
李尺泾默念着吐纳法中的形容,法力在李项平经脉中盘旋了一圈。
大约一柱香的功夫,他震惊地睁眼,喃喃自语:
“没有…”
他愣了愣,赶忙将手放在两个哥哥肩膀上,将法力一探。
“没有,怎么会没有?!”
李尺泾面色有些苍白,原地盘膝而坐,闭目入定,法力贯通全身,果然没有所谓的灵窍。
“《太阴吐纳养轮经》分明写了,灵窍是大道之基,任凭何种仙诀妙法,无灵窍便无法可言……”
“这…这……”
李尺泾心境波动不止,连入定都维持不住,颤抖着双唇,看着拨弄着茶叶的李木田,轻声道:
“父亲!”
“您说的对,这法鉴亦是我家灭门之祸。”
“若是有真修得知此物,我等不但身死形灭,魂魄拘于他人之手,整个黎泾村乃至整个古黎道大大小小的村落都会灰飞烟灭。”
“我已炼成玄景轮,法力流通全身,除非我废掉修为,否则那些练气士也无法用法力探知我灵窍所在。”
李尺泾悚然立起,郑重地嘱咐道:
“至于我李家子弟,授了玄珠符种未成玄景万万不可招摇过市!”
“正是。”
李木田饮了口茶,神色凝重地望着几人。
“当初泾儿能修行,我只以为是尺泾天赋异禀,韩文许曾说过,身具灵窍者千里无一,或许泾儿就是那一。”
他自嘲地笑笑,继续道:
“如今看来,这法鉴真是了不得的仙物,能化腐朽为神奇,授了这符种,凡人也能一窥仙道。”
几人又是庆幸又是惊惧,默然着看着父亲。
“行了,你们修炼去吧,我去田上看一看。”李木田沉默了半晌,开口道。
“是。”
几人自然低头应是,各自回房修炼。
李木田则恭恭敬敬地请回了法鉴,收拾了案台,背着手到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