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末予露出一个阴戾的笑:“我本来想告诉你,让你放心,官司一定会赢的,给我时间,我会保护你,为你解决所有的麻烦,但现在我想,确实是‘正合我意’。”他呲起牙,亮出平时不易暴露的alpha的犬齿,可那对兽眸中只有落到绝境的狼狈和逞强,“如果你离开了我寸步难行,连自己都养活不起,你还会去哪里?我就该用惯用的手段对付你,什么真心,什么尊重,你是一个omega,我只要咬穿你的腺体,标记你,你就会爱我,你就会什么都听我的,你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沈岱仓惶着后退了一步,瞿末予前进了一步。
“我受够了,如果我做什么都不能让你满意,如果我把心掏出来你都不愿意看一看,我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我在学着爱你,你在想着离开我。”瞿末予的脸上是忍痛到极限的狰狞,“我拼尽了全力想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但所有人都想要我们分开,包括你。”
沈岱看着瞿末予脸上的疯狂,他觉得自己好像也疯了,在这样的折磨之下,不会再有正常人。
“所以我现在就标记你。”瞿末予狠声道,“我现在就让你发q,要你求着我标记你,你会完全属于我,会像以前一样喜欢我,离不开我。”他再也不想从沈岱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听到那样的话语,他会因极度的痛苦和挫败而应激,他会失去理智,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标记或许是仅剩的选项,只有把这个人绑在他的生命中,他才能圆满。
沈岱退无可退,也罢,说不定只有做一个依附的傀儡,他才得以解脱。
这时,公寓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瞿夫人慌张地冲了进来,惊恐地看着俩人。
瞿末予看到母亲,似乎找回了一丝神智,他一言不发地僵在当场。
“你们……”瞿夫人深吸一口气,也束手无策,“你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沈岱强撑着身体,转头走向了丘丘的房间,开门、关门,客厅里再度归于安静。
瞿末予瘫坐在沙发上,大手捂住了脸,焦头烂额的模样。
“你跟他解释了吗。”瞿夫人轻声问。
瞿末予点头,又摇头:“没有用,他不相信我,他恨我,他只想离开我。”
瞿夫人黯然地低下头:“我会劝他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尤兴海,而不是你们之间的矛盾。”
“没有用。”瞿末予反复呢喃着,“没有用。”
“末予……”
“我要标记他。”瞿末予抬起头,脸上的偏执看得人心惊,“你说的那些,什么真心,通通没有用,没有用!只要标记了他,他就会爱我,他就会听话,只有这样他才不会离开我。”
“你别发疯了。”瞿夫人急道,“他的信息素臣服你,但他的心不会,那样只会让他更痛苦、更恨你。”
“我不在乎。”瞿末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那样他才会留在我身边。”
“……他真的会把腺体摘掉的。”瞿夫人绞着双手,眼中布满哀伤,“他不是说说而已。”
“不会的,他会听我的话,他会……”
“他会的!”瞿夫人低吼道,“你当年标记了他又逼他洗掉,他为了保住孩子,洗标记的时候连麻药都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