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放慢速度,进了一条很窄的小巷,但是这里汽车进不去了,路太窄了,车停下来,司机说了句:“开不进去,只能走进去。”
“为什么会接这部戏?”李慕出电梯,问。
他倒车,停下。
投怀送抱的,他遇见过很多。
“郭导。”
李慕想到他刚才那句那“要不要脱衣”的问题。
庄钦下车,见到了戴一顶草帽遮阳的郭宝箴。
庄钦说:“就一点点,不严重。”
郭宝箴帮他拿书包,带他进窄巷:“这里比较偏远,过来挺费劲的,你东西都带齐全了吧?”
“你近视?”李慕比他高接近十公分,低头看着他。
“嗯,衣服,洗漱用品,电子产品,都带了。”庄钦望向在日落余晖下橙黄色的泥土地,一边是围墙,另一边是一片荒地,都是没人管的野生植物。
电梯。
“这边天气很热,小心别中暑了,住的房间有空调,明天给你放假,可以出去玩,也可以休息,明晚开始剧本围读。”
李慕穿上外套,扣上扣子,庄钦换了便装下楼,帽子口罩黑框眼镜,一样不少。
“嗯,多久开机?”
第一次跟人对这种戏的体验,太特别了。
“12号定妆,13号正式开机,那天是泰国的泼水节,我前几天在附近的庙里问阿赞师父,说这天比较吉利…到了。”他带着庄钦走到了一扇木制的双开门前,“这段时间,我们就住这里,条件一般,还凑合,你一个人住一间。”
他上楼去,李慕仍是坐着,口干舌燥,想喝水,拿起矿泉水看了眼,已经空了。
庄钦跟着进去,抬眼看见了在灯光下漂亮的热带植物花园和喷泉,左边是前台,右边是一片休息区,看起来是吃早餐的。
庄钦不在意,他不关注李慕的表情变化,只关注于自己抓住了那种感觉的一丝线索:“我上去换衣服。”
“这是酒店吗?”
连一句夸赞听起来都很像是敷衍。
“私人酒店吧算,你别看不大,两层楼一共有六十个房间,我包了四个月。”
李慕应了一声,面上几乎没什么表情变化:“很棒。”
庄钦想,有钱了就是不一样。
怀里变得空荡荡起来,但那种拥抱的感觉还残存着。
绕过前台,是倒映着日暮的巨大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