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道长笑,“茶倒还好。倒是那日我偶遇你父亲,听你父亲说,他有两坛好酒让你带了来孝敬我的,可有此事?”
唐惜春一惊,心下那叫一个埋怨自家老爹多嘴,好端端的跟青云道长说什么酒啊!好在他反应迅速,偷瞧青云道长一眼,看道长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唐惜春方带了几分扭捏,道,“酒是带来了。就是,师父有所不知,我们一家子都有一桩毛病,若是对外人,真不好意思开口。”
“既是你家秘事,就莫开口了。酒呢,带来了吗?”
青云道长步步逼问,唐惜春将心一横,凑到青云道长跟前,低声道,“师父,我原是带来了的。只是,初来乍到,我又害羞的紧,不知如何开口送东西给师父。师父想想,你是我惜时弟弟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父。咱们这样的亲近,特意送您酒,倒像贿赂您似的。我东想西想,总觉着不合适,再加上我家人都内向害羞,我尤其如此,总是开不了口。后来,我念书时念到一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想着既然实在开不了口,不如大家共享,就大家一起喝了。”
青云道长奇怪,“什么时候喝了?莫不是趁我不在山上的时候。”
“不是,我用来做菜了。腌鱼啊、做汤啊、提味儿什么的用了。还有一坛,给皓六了,他说他喜欢。”说着,唐惜春面儿上一羞,握住青云道长的手,满面恳切,道,“师父,您肯定能理解吧。我这人,跟惜时弟弟向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非但内向害羞,嘴也拙笨。一般拒绝人之类的话,不大开得了口。皓六赞酒香,我就送他了。其实说来都是一家人,师父,您肯定不会怪我的吧。”
青云道长似笑非笑的瞟唐惜春一眼,“不怪不怪,惜春都这般内向害羞笨嘴拙舌了,我怎么会怪你。”
唐惜春立刻满面感激,大拍马屁道,“世间竟真有似师父这般胸襟似海的长者,我竟有幸在山上追随师父,真是我上辈子的造化啊!”
唐惜时实在听不下去了,闷闷的插一句,“师父,您还要茶么?”
青云道长笑着一摇手,将茶盏随几放于桌上,“罢了,天色已晚,你们也早些歇了吧。”
唐惜春跟着起身,“我送师父。”
青云道长打量唐惜春一眼,笑,“惜春很会说话,有空多来陪陪我。”
“一定一定,这可是我的福气。”唐惜春很自然的跟在青云道长身后,到门前错身上前半步,拉开房门,亲自送青云道长出去。
夜风微凉,唐惜春又道,“风有些凉,惜时,你去给师父拿件披风来。”
青云道长笑,“无妨,这风凉爽的紧。”
唐惜春恍然,“我都忘了,师父武功高强,定不畏寒冷的。”
青云道长摆摆手,笑眯眯的走了。
唐惜春也挺高兴,笑眯眯的跟唐惜时回房,心直口快地,“惜时,我觉着你师父也不是那么讨厌诶。”
唐惜时不得不提醒唐惜春,“惜春,你知道高手是什么意思吗?”
唐惜春坐下准备继续喝茶,就听唐惜时道,“高手的意思是,如果我师父愿意,即便他坐在自己的院里,也能将你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唐惜春瞪目结舌,手一松,咣啷一声,半盏茶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唐惜时见唐惜春吓的不轻,连忙道,“没事没事,我就提醒你一声,你也没说啥啊。”他师父并不是会计较这些繁文缛节的人,何况唐惜春只是性子天真,心无城府而已。
唐惜春却是忽地自椅中起身,双手合十的朝东拜了拜,念念有词,“道长肯定没听到道长肯定没听到道长肯定没听到。”
做完心里建设,唐惜春一脸没事人的样子,直接撩起衣摆,解开裤带,豁地一声将裤子脱了下来,露出两条大长腿,唐惜春恶狠狠的斜着眼睛瞪唐惜时,“过来给我看看,肯定给你这手黑的小子扎出血窟窿来了!不是自己的腿就玩儿命的扎啊,我现在还疼呢!”
唐惜时望着唐惜时两条修长白嫩的大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