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放声大笑起来,状若癫狂,冰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那瓷瓶捧起,心里头舒畅痛快,激动喜悦。
只觉得的这段日子以来受得折磨苦楚,流的血泪在这一刻通通都值了,太值了!
老天待他不薄,哥哥她终于有救了!他恨不能立即回到哥哥身边,可南囍却拦住了他。
“你暂且还不能走。”
“为何?这蛊虫已经成功孵化,按照古籍只要服下汤药后,将这母蛊种在哥哥身上,子蛊种在我身上,我们便可共享生命。”
南囍嗤笑,一把掀开他的衣袖,指着他身上的黑斑,“你也知道你是子蛊的载体,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就跟死了三天,又诈尸一样。
你现在必须立刻马上躺下来休息,彻底清除体内的毒素。
至少还需要服下解毒剂七天,最后在用银针刺穴,再次放出毒血。”
上官思皱眉头,“怎么这么麻烦,还是先救哥哥,再回来解毒!”
南囍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怎么会有人日日让毒物啃咬,放血孵化蛊虫时不嫌麻烦,解毒的时候倒嫌麻烦了?他怕是脑子有什么大病吧?
见他脚步虚浮,还兴致冲冲地往外走,她冷笑一声,“你确定你现在能承受得住子蛊的寄生?”
上官思一愣,“蛊虫中到身子里的时候,疼吗?”
南囍抚着额头,似乎不太理解,“你连赤水的毒都不怕,还怕区区虫子?”
“我是不怕,可是哥哥怕疼……”
上官思似乎有些纠结,“有没有缓解疼痛的办法,最好让哥哥无知无觉,就将这母蛊种在她的身上。”
南囍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纯粹的傻子,他那心上人到底是什么类别的狐狸精,竟能让他这般死心塌地的追随,爱慕,甚至一点儿疼痛都舍不得让她受。
南囍越发好奇了,暗暗打量了他好几眼,上官思不明所以,“怎么了?”
南囍纠结再三,“若是哪天你意外身故,可不可以把你的尸体送给我?”
上官思一愣,神色变得冰冷,“为何?”
“没什么,我就想看看,你这脑子和常人的有何区别?”
。。。。。。。
清晨,初夏的气息已经弥漫开来,到处都是青葱郁色,偶尔听见枝头小鸟的“叽啾”的叫声。
拔毒的过程,痛苦又漫长,上官思终日觉得自己五脏六腑犹如烈火在灼烧,可想到今后哥哥的命便系在自己身上,再也不敢马虎大意。
不论男人端来的药有多么苦涩古怪,用料可怕,他都能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可短时间内的反复中毒,到底让他吃了大亏,身子虚弱得厉害,好在身上骇人的黑斑和唇上以及指甲上的乌黑色逐渐褪去,不再是一副诈尸的模样。
上官思对着铜镜仔细地观察自己的容颜,轻轻叹了口气,哥哥这么聪明,定然会发现端倪,真让人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