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伍大人再次拍响惊堂木。
“秦念之,对江风的控告你可认?”
秦念之正色道,“不认,此话纯属无稽之谈。
我二弟秦衡之是在一次外出时,被拐子拐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而我的娘亲是死于难产。
那日,我不慎落水,若不是南山堂的大夫妙手回春,我早成了一缕亡魂。等我醒来,母亲已经去了。
伍大人接着问道,“那南山堂给你母亲诊断的大夫和替你母亲接生的稳婆可在。”
秦念之摇摇头,“南山堂坐诊的大夫已经去世多年,至于稳婆,我不曾留意,不知是否还在京中。”
这就是没有人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伍大人同叶大人对视一眼,压下心底的焦躁。
百里寒坐在一侧旁听,此刻脸上满是得意,周身升腾起胜券在握的快意。
伍大人又看向跪伏于地的老汉,问道,“江风,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那人身子抖了抖,痛哭道,“大人明鉴,小人绝非诬告!”
那人像是破釜沉舟般,“小人,小人有证据!那稳婆就是最好的人证!
当年大公子害死夫人后,没多久那南山堂的坐诊大夫也莫名暴毙。
那稳婆怕得很,生怕也遭了毒手,便悄悄携细软躲到乡下老家。直到前些日子我偶然撞见她,百般劝说,她才愿意冒死出来作证。”
百姓哗然。
此时人群中挤出一个很胖的中年妇女,哆哆嗦嗦地被水火棍挡在堂外。
“草民,正是当年给秦夫人接生的稳婆曹金秀。”
伍大人抬抬手,让衙役将人放了进来。那妇人抖着身子跪在公堂上,很是胆小怕事的模样。
可说话有条不紊,条理清晰。
“老身当年是皇城内有名的妇科圣手,秦夫人身子孱弱,生大公子时伤了身子,再难有孕。
秦大人因公殉职,秦夫人在给亡夫治丧后才发现怀了遗腹子,很是珍爱,平日小心得紧,怎么会不小心摔了一跤动了胎气。
更何况,我当时就住的地方离秦府并不远,来回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可偏偏拖到人快不行了,才叫我去。
我去时,秦夫人已经气若游丝,下身被血染透,可还是拼尽全力生下一子,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那孩子本就不足月,又在母体憋了太久,浑身青紫,生下来后,没多久便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