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文官的礼部尚书,感觉有被冒犯到,甩着袖子,“秦大人才华横溢、品行高洁乃文人典范,如何和你们这帮粗人相提并论。在下还有要务在身,先走一步。哼!”
孟尧:“。”
此刻书房内,秦念之正皱着眉头喝着老参姜汤。
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晶莹的汗珠。
宣和帝始终一言不发,盯着他将一整盏参汤喝尽,脸上泛着红晕,才满意点头,“参姜汤果然有效,今后宫中日日备着,念之可要多喝些。”
秦念之苦着脸,“多谢陛下。”
宣和帝觉得有趣,“念之何必如此客套,区区参汤而已,景太医说你先天不足,应该好好补补。”
又推了推桌上另一杯参茶,果然看到少年因为受惊,漂亮的杏眸瞪得溜圆,连连推拒,“不了,不了,实在喝不下了。”
宣和帝眉眼间荡着笑意,也不勉强,“那孟尧可是找你麻烦?”
秦念之一愣,“不过是些口舌之争,不碍事。倒是近来朝中动荡,接连死了好几个官员,只怕蹊跷。”
宣和帝沉思道,“我隐隐有些猜测,只是还没有实证。”
秦念之亦是同感,“西乌门事变当日,实在太过混乱,现在想想一切都有迹可循,如果真是废太子的手笔,那他未免太过狠毒。”
宣和帝轻笑,“帝王之家,何来仁善,不狠毒的早就化为森森白骨。”
秦念之也想起这一路走来惊心动魄,几次死里逃生,“现在敌暗我明,只能静观其变。对方若想动手,此次使臣进京受降就是最好的机会。”
宣和帝流露出赞许神情。“念之倒是同朕想到一块去了。”
……
时光飞逝。
转眼便到了使臣进京的日子,秦念之特意包下香玉楼二楼雅间。
李湘禾娇笑着,“阿念今日怎么得空,不用去迎接使臣吗。”
“迎接招待使臣自有礼部的人去操办,你都病了好些时日,出来走走,别整日闷在府里,都憋坏了。”
秦念之看着短短几日便青减不少的李湘禾,十分心疼,“可还是放不下他?你若想和他重归于好,我去找他解释。”
李湘禾嗤笑一声,“阿念,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我和他早就恩断义绝,往后这样的蠢话不必再提。”
“好,是我错了,不提,再也不提了。”秦念之从善如流,为她添了一壶清茶。
突然远远传来了嘈杂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