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沈晏自觉挽了袖子,去打水烧水给她洗漱。
……
一夜过去,简单擦洗的赵鲤凌晨从竹塌上爬起,沈晏已在前堂理事。
赵鲤暂歇时,矿场中并不算太平。
这处的矿工们,一直压抑得太狠,一朝翻身满身戾气。
但热血冷却后,又因一直接受的洗脑,开始辗转反侧担忧神罚降临。
如此紧绷着神经,夜里发生了两三起夜啸炸营。
幸有卢照领人夜巡,将乱子扼住。
还有一些先前逃入矿道的‘阴差监工’,趁夜出来袭击。
这晚上,卢照佩刀都砍出缺口。
见赵鲤出来,正翻看一些发黄册子的沈晏一心二用。
一边看册子,一边给赵鲤推来一个食盒。
“家里做的朝食,先将就着吃点。”
这些都是大清早小信使去取来的,还冒着热气。
沈白盘在沈晏的临时书案上,眨着一双豆豆眼吃小鸡仔。
肚子鼓着一个大包,朝赵鲤爬来。
赵鲤顺手将它接住。
赵鲤检查佩刀补充身上的朱砂等装备后,天色已不早。
命卢照准备接应后续人手,并镇守矿场,两人领着李庆和一队校尉,踏上了酆都城的第一级木质台阶。
这次身边带着助手,赵鲤得以探查得更加细致。
整个悬空在悬崖上的酆都城,四处都有雕塑。
雕塑满是神诡地狱之类的题材,雕工算不得精致。
在积年累月风吹日晒中早已风化,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矿灰。
沈晏一身黑色劲装,跟随赵鲤之后。
众人厚底快靴靴底,踏在木质栈道上。
李庆领人在前探路。
相比起赵鲤上一次偷偷摸摸潜入,这一次他们的态度嚣张了许多。
一间一间屋子踹门探查后,向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