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奏响哀乐似的曲调。
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赵鲤扬手摔了酒盏。
地上铺的丝绸晕开深色痕迹。
玉杯碎片四溅,蜜色的酒液溅出。
落到那奉酒的女人身上,她惊呼一声。
奇长无比的白色长颈,自衣中探出,竟像蛇一般躲闪到了远处。
溅了酒滴的那脸上,似露白纸焦蚀黄痕。
长桥上的神官跪了一地:“请您息怒。”
赵鲤冷哼连连,将地面铺的丝绸踹开:“你们都烦死了!”
她呵斥怒骂,就这般像是个叛逆又暴躁的死小孩,没礼貌进了殿中。
神官急忙跟上。
待她背影消失,转角处方才走出几个老者。
“好生怪异,竟半点卜筮不出。”其中一个纳闷说道,手里捧着块碎掉的式盘。
另一人接嘴道:“极为强大。”
那长桥就像是秤,越沉重者便越强大。
那完美保持着少女模样的神灵,沉重得出类拔萃,便是最擅负重的鬼都压死了一个。
这几个老者目中异彩连连。
有学究猜测道:“听闻这位大人诞生在化野之地,又是如此暴躁脾性,莫不是天邪鬼?”
天邪鬼,通过忤逆人意来增强自己的力量。
脾气暴躁极有攻击性,天生逆反杠精圣体。
赵鲤伪装出的样子,倒贴合这老学究的猜测。
左右诸人有点头的,也有摇头的。
众人对赵鲤究竟是个什么没能达成一致意见。
唯一认同的,便是这位神灵极为强大。
若哄得结下契约,在战场之上说不得会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