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里头。”
李管事有些喘气的,领着一个青衫老人和一个打扮利索的女孩进来。
老人是靖宁卫的官署医士,女孩是他孙女。
在李管事的催促下,老者急忙走进一看,便皱紧了眉。
昨日也是他来替赵鲤处理的伤势,他孙女铃儿还帮着张氏给赵鲤给擦洗更衣
“这位姑娘,怎么不好好静养?“
他一边说着一边放下药箱。
赵鲤虽不认得他,但能猜出一二,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既要处理伤势,卢照三人带门出去避让。
屋中只余张医士和他孙女玲儿。
在玲儿的帮助下,赵鲤解开绷带,一看伤口,就一闭眼。
巴掌长的伤口在膀子上,两边的皮肉不规则反卷,看着触目惊心。
老大夫用装在鹤嘴壶里的褐色中药汤剂,给赵鲤冲洗伤口,然后重新上药包扎一气呵成。仟千仦哾
“不用缝合吗?”赵鲤下意识问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这个世界或许还没有缝合技术。
她的话倒是引起了老大夫的注意:“何为缝合?”
“就是用针线,把伤口像缝衣服一样缝起来……”
赵鲤话说不下去了,她看见老大夫的眼睛猛的一亮,亮得她以为是中邪,差点又要去咬舌尖。
“缝起来?”
老大夫兴奋的站起来,原地转了几圈,赵鲤和他孙女下意识互看了一眼。
“玲儿去找针线!我来缝试试!”
赵鲤一惊:“这谁敢拿给你试啊?”
“哎!”老大夫一边撩袖子,一边恨铁不成钢看赵鲤,“你自己提的怕什么?勇敢一点嘛!”
老头原是宫中御医,能活着退休本就很有两把刷子。
在靖宁卫当值,嚣张的番子也人人敬着他,养出了任性脾气。
赵鲤的缝合之说,甚是新奇,他迫不及待就想要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