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行垂着眼,看了她好一会儿,薄唇微扬:“没事。”
她真的不是有意碰到他,更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靠那么近。
他的神情很淡然,目光又回到试卷上,姜知愣了两秒,抿了抿唇,心慌意乱地低下头,但脸颊的温度总感觉持续飚高。
小姑娘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眉头紧蹙,软唇微张,说得磕磕绊绊,“刚刚、不小心。”
两人间的气氛又沉默下来,写完最后一个字,姜知微不可察地轻轻松了口气,她抬眸,微微侧着头看他:“宋大哥,我这样做对吗?”
看着姜知的脸似火烧,他敛下眼底的笑意,声音很轻地问她:“为什么道歉?”
虽然他刚才已经讲过一遍,但姜知还是不放心,于是乖乖将试卷推到他面前,等他检查。
宋允行只觉得嗓子有些哑,却比她淡定得多,他不急不慢地蜷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刚刚转瞬即逝的触感,软软的像是被棉花糖碰了一下,带着女孩恬淡的气息。
宋允行收回目光,唇角噙着的笑意微敛,修长的指尖轻点卷面,女孩的字体娟秀得体,倒是字如其人。
“对、对不起!”姜知面红耳赤地道歉,舌头像是打了结,心跳如雷,好像藏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还有不会的题吗?”宋允行扫了眼她旁边放着的理综卷。
女孩的脸颊慢慢涨得通红,刚刚轻若羽毛的触碰,甚至还带着他暖暖的温度。
姜知看向角落的闹钟,已经快11点了,于是她小声提醒:“宋大哥,你去休息吧,剩下的题我自己做。”
脑中嗡的一声响,姜知瞪大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她僵坐在原地,瞬间不敢动了。
闻声,宋允行微垂眼睑,唇角翘起:“不会的题记得问我。”
听到宋允行细微的声音,姜知立刻停了笔,以为是哪出了错,她忽然抬头,眼前出现一张放大N倍的俊脸,男子温热绵滑的面颊毫无预兆地擦着她的鼻尖过去。
语落,姜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澄澈的眸子亮晶晶的泛着光芒。
无声看了她几秒,宋允行情不自禁地继续靠近,漆黑剔透的长眸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鼻间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末了他薄唇微动,唇齿间细细啧了一声,唇角懒洋洋弯了弯。
面前的男子低低笑了声,没再说什么。
女孩拿着笔写过程,明亮的灯光下,他能看到她额前蓬松柔软的碎发,脸颊两侧有几缕发丝俏皮地落在耳廓前,宋允行的目光慢慢滑过她长而弯曲的睫毛,只见那双澄澈明亮的眸子微动,花瓣式的小粉唇无意识地轻舔,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他的目光顿了顿,心间某个地方像被羽毛搔了一下,有点痒,有点麻。
卧室里就剩下姜知一个人,她还有两张理综试卷,写完估计要到凌晨。
因为是几何体,姜知拿着尺子画辅助线,宋允行坐得离她很近,支着下巴垂眼看她,时不时靠过来提醒她一句,该怎么画,温热的气息轻吐。
宋允行洗完澡以后,换了件睡衣,黑色且骚。包的丝绸面料,他胡乱擦了擦头发,路过姜知卧室时他停住,听到里面没声音,他动作很轻很轻地打开一条缝,一抹微光从中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