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之中待了几日,她简单的打听了一下军中的消息。此次魏军背上的兵马总共有八万人,其中三万人由高长恭率领从北路西进,而另一路五万人则是先向西行,而后再北上,那时两路的兵马会形成一个夹攻之势。
只是不知道此时突厥人有多少兵马,所以她也不好推断胜败。
而她那日在校场排列的四五百人的军阵,她听说是高长恭部下的亲军,目前她也暂时算做了其中的一员。
军营里的事务还是很方便的,她也不需要管什么事情,当然就算是她想管,也不会有人听她的。
没有安排,她还是住在原本的那间营房,也就是一人一宿,不说条件问题,起码夜里不会有合宿的那些呼噜声和汗臭味。
高长恭的亲军共四百余人,同属一营,除了他之外不受旁人的调遣,所以平时的时候不需要去做巡逻和守门这样的事情。
没有战事的时候,除了每日的整队训练,他们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自己呆在营地里自己做自己的事,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的,也有相互比武切磋的,还有总是一个人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
顾楠算是第三种人,这种人在军营里不少见,一般也引不起旁人的注意,不过可惜,她是一个新面孔,而且可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新面孔。
“呼。”几个正在相互切磋的人中,一个坐在地上,喘了一口气,眼睛撇向了一边,余光里看见了正坐在校场的旁边拿着一柄细剑静坐的顾楠。
“我说,你们谁见过那人出手过?”
他向着自己身边的人随口问道。
那个人的传闻他自然是听说过的,一个人在大漠里凭一把剑就杀了二十余个突厥骑兵,这不是寻常的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不过这都也只是传说而已,这几日里他们几乎从来没有见过顾楠出手,她总是一个人坐在旁边,拿着她那柄古怪的黑剑。
“没见过,不过应当不会差。”其中的一个人摇了摇头,简单地说道。
“我看未必。”另一个人挑了一下眉头。
这人的脸上带着一条刀疤,很长,一直从他的嘴巴延伸到他的眼睛下面,只是看着就有一些渗人。他是这营中的老兵,早年就已经在各地奔走。
说起他脸上的那条疤,听他自己说,那次他差点就死了,是将军救了他一命。
看了顾楠几眼,他有些轻蔑地说道。
“他的身子就不像是能杀敌的模样。”
确实顾楠的身子不管怎么看都是有些显得太单薄了,完全就是一般女子的那种细瘦,即使穿着衣甲也难以叫人觉得有力。
“还有他的剑,太细了,这样的剑根本不能与人交战。”
“不若我等去找他切磋一下。”
最开始发话的人笑着看向那个脸上有一道疤的老兵,说道。
“到底如何一试不就知道了。”
老兵看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那便试试。”
顾楠将无格从剑鞘中抽了出来,看着剑刃,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无格似乎又变得锋锐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