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裴跟米雪诧异的对望了一眼,她们今天早上才临时接到通知要来半山疗养院采访的,怎么会有快递寄到这?
但信封上的名字和电话又的确是她。
“不然拆开看看是什么吧。”
米雪好奇的道。
谢倾裴点了点头,一边拆一边笑道:”不会是什么旷课通知书吧,我最近好像逃学是有点多,主任可能追杀我到这来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愣住了。
拆开的信封里头装着两张照片,而那两张照片里的影象映入她眼帘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晕过去了。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春天,她却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如坠冰窖,从头到脚都泛着凉意。
米雪看她的脸色有些不对,试探性地叫了下她:”裴裴?。。。。。。怎么了?”
“啊……?”
失神了好一会,她才茫然的转过头:”我,我没事……”
米雪丢下手中的稿件,紧张的问道:”你…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哭了?”
谢倾裴愣愣的伸手,用指尖触碰着自己早已湿漉漉的脸颊。
“裴裴,你别吓我。”
米雪抓住谢倾裴冰凉的手指:”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
谢倾裴摇了摇头,然后,在模糊不清的泪眼中,她看到了二楼一扇病房的门打开了,走出了一个纤细的身影。
明明身旁有着很多很多人,但她就是一眼看到了她。
她的手上也拿着一个跟她手上一样的信封……
那个纤细的身影也在看着她,眼神破碎而哀伤,像是骤然出现了裂痕的陶瓷娃娃。
明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旁观的人们却都忍不住呼吸一滞。
隔着一道栏杆和一层楼,两个美丽至极却又让人感觉她们正在一点一点支离破碎的女孩就这样痴痴的对望着。
“砰”
细细的,就如同瓷器内部的裂缝终于破碎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那是心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