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男人泰然自若地继续洗手。
问道:“不用澄清?”
“没必要。”商屿墨语调极淡,在流水声中格外清晰,“很快,就没这个人了。”
秦望识条件反射:“你要杀人灭口?”
商屿墨的眼眸终于慢慢撩起,看他的眼神宛如看个傻子。
秦望识:“……”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环顾四周,想着岔开话题,忽然视线停顿在他那双已经洗到泛红脱皮的指节:“我艹,你这手不想要了?!”
洗不应该洗成这个样子。
秦望识下意识看向旁边那几瓶空掉的消毒酒精。
倒吸一口凉气。
商屿墨云淡风轻地重新拧开水龙头:“哦,脏。”
脏?
秦望识真的不理解重度洁癖。
但是非常确定,他是真的嫌弃裴灼灼。
……
别墅顶层露台,天边余晖像是给厚重的云层镶嵌上了色彩浓烈的金边,浓淡过渡自然,比油画更加绚丽。
女人坐在月亮形状的藤蔓秋千椅上,身躯慵懒地靠着软枕,卷翘的眼睫低垂,看着平板屏幕。
旁人看不出,她却看得清清楚楚,商屿墨唇角牵起的弧度,已经是最不耐烦的状态。
仿佛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脏了自己的手,把裴灼灼的手指掰开。
早干嘛去了。
一个身高189的男人,躲不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
这得虚成什么样?
黄昏柔和的夕阳光洒下,宁迦漾随意将手机丢一旁,隔着透明的玻璃墙,望着天边余烬烧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缠绕着玻璃墙壁上的灯带亮起。
给露台添了分浪漫感。
忽然,门锁从外面发出‘滴’一声。
躺在秋千床上的女人慢慢睁开双眸,懒懒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