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贱人,绍谦有你这样的娘,他们怎能挺直了做人”老妇人不掩饰脸上的鄙夷之色骂道。
李乐萱伸手抚摸着段绍谦与段绍森的头问“你们可愿跟着娘去崖州。”
薛绍谦看看他娘又看看他爹,为难的问“娘,你与爹不去一处吗?”
李乐萱摇摇头说“不去一处,你爹若是愿意,也可与我们同去崖州,不过如今怕他是不愿与我们一起。段修文,你家里父母兄弟是何德行,你自是比我知道,你觉得在流放途中你能照顾好两个孩子,我自是不会与你争抢,咱们和离吧!”
段修文沉声道“永安,你也可与我们一起去北方。”
李乐萱哼了一声说“圣上旨意已下,我自会遵旨前往崖州,侍卫大哥劳驾打开牢门,把妾身孩儿带出来,我带他们走。”
老妇人急怒的喊道“李乐萱你敢,若带走他们就休了你。”
“老贱货,你还以为这是在你家吗?这是在锦衣卫狱,不用你休妻,我即刻就写休书休了这个薄情寡义的段修文”李乐萱站起身,不可一世的气势从身上展现“你以为我被褫夺了封号,就任由你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做梦。我的生死只有圣上能决定,你算个神马东西,也想踩我一脚,拿笔墨纸砚来,我要休夫。”
胡灵儿见她写完休书,让段修文签名时,又因孩子牵扯不清,无奈从暗处走出来说“打开牢门把段绍谦、段绍森带出来。”
侍卫打开牢门,进去抓着俩孩子出来。
段绍谦从惊慌中安静下来,乖巧的给胡灵儿行礼“谦儿拜见舅母。”
胡灵儿说“起吧!后日你们兄弟随你娘去崖州,以后不准回京。”
“爹不能同去吗?”段绍谦虽已有答案,但还是想求眼前的舅母放过他爹。
胡灵儿抚摸着他的头说“不能,你们以后跟着你娘不好吗?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你娘当初是公主时下嫁段家,他们与关家人为了得到好处,处处奉承你娘,你娘如今的身份跌到尘埃里了,他们又作践于她。绍谦,你早前听你祖母、叔伯与你娘这么讲过话么?老话说的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似段家这种趋炎附势之人不要也罢。”
李乐萱朝胡灵儿福福身,真诚的说“妾身谢娘娘仗义执言,段修文签名吧!”
这次轮到段修文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了,默默的拿起笔就要签名。
老妇人阻拦道“纵是贵人也没有干涉别人家事的,绍谦留下,带绍林走。”说着把身边一个小男孩推出来。
胡灵儿笑着对李乐萱说“你挑选婆家的眼光实在是不咋地,竟然让你舍弃自个儿的亲骨肉,替别人养儿子。走吧!既然不签休书,李乐萱你只有丧夫做寡妇。”
李乐萱牵着孩子的手跟在后面朝外走去。
段修文出声喊道“等一下,我签名。”
几人停住脚步,见他提笔在纸上签上名后递出来。
李乐萱接过来仔细看过,吹干签名后折好说“多谢娘娘费心。”
段修文说“罪臣求娘娘代为转达,求圣上饶过这些妇孺。”
胡灵儿淡淡的说“本宫不会转达,段修文,你信不信因果报应,李乐萱今儿进宫已为你与两个孩子求得一线生机,是你自己拒绝了这个机遇。不知你想过没有,为啥你们都抓进牢里,李乐萱就能在外面蹦跶,这是为何,圣上雷霆震怒之下都没杀她,你不觉得奇怪吗?”
说完不再与这些蠢人浪费口舌,出了锦衣卫狱对李乐萱说“自个儿去刑部吧!”
李乐萱对她行了礼应是。
回到东宫,胡灵儿吩咐白薇收拾些衣物,准备过些日子回将军府。
午夜梦回,觉得自己遗漏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年的那封鸡毛信是什么内容,李泽又是怎么确定鸡毛信在阿爹手里。
找了个休沐日,胡灵儿问“李翊昊,当年我阿爹带回来的鸡毛信是什么,李泽怎么知道是我阿爹拿走的。”
李翊昊沉思片刻说“鸡毛信里有半块碎片,是京城布防图,信中写明:原图已毁,损失惨重。当年写这封鸡毛信的暗卫是在蛮子王帐当差,信件发出后就在王帐中点火自焚。锦衣卫暗卫传递信件自有一套规矩,就是二等暗卫接到消息后,查看内容是什么等级,等级高的信件会派出多名暗卫从不同的路径送出。当年锦衣卫只接到鞑靼王帐失火的消息,再就是接到你上交的鸡毛信。后来雷震钢亲自去了一趟边关才知,暗卫在那次传递消息中几乎殆尽。”
胡灵儿说“这么讲当年只有我爹一人接到鸡毛信了,可李泽怎么能确定是我爹拿到了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