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匠赶忙又让儿子,将自己腌制的酱瓜酱豆,各挖了一大碗,给赵昊回去待客。
赵昊也不推辞,谢过高铁匠,又问高武道:“高大哥明天有空吗?”
高武挠挠头,有些艰难的默默组织着语言。
这些天赵昊也知道他这个毛病了。高武大约语言中枢受过伤,但除此之外,一点问题都没有。
“老头子还拎不动锤,铺子不开张,他能有什么事?”高铁匠便替儿子答道。
高武忙点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明日高大哥帮个忙,和我出去一趟?”赵昊笑问道。
“可以。”高武回答这句时,却与常人无异。
“那你明天在家等着,到时我来喊你。”
……
待赵昊拿着两碗酱菜回到家,望穿秋水的范大同欢呼一声道:“可以开饭喽!”
锅盖掀开,肉香和饭香混在一起,气味诱人至极。
这让好阵子没吃顿饱饭的父子俩,全都食指大动。
谁知道,范大同吃的比他俩加起来还多……他一个人就干掉了半锅饭,一斤肉,还饶上了半碗酱菜。
看得赵昊目瞪口呆,心说果然是饭大桶。
就连赵守正也好奇问道:“你不是有银子吗,怎么饿鬼投胎一般?”
“唉,实不相瞒,那天和兄长分开后,又遇到许同窗,也说兄长家败了。我当时虽不信,觉着既然如此,兄长为何还要大方借钱给我?但总要亲眼见见兄长家的情形,这钱才能花的安心。”只听范大同追悔莫及道:“谁知兄长竟然不要,白白饿了我三天。”
赵昊险些一口饭喷在他脸上,也不知这厮的肚子什么材质做成,吃能吃半锅,饿能饿三天……饭大桶这外号,还真是一点没起错。
“贤侄休要莫名惊诧。”范大同却一脸不以为意道:“我最穷的时候,喝了七天凉水,一粒米没下肚。”
“结果饿晕在讲堂上,成了国子监一大笑谈。”想起往事,赵守正哈哈大笑道:“这厮就是这样,身上有钱就全花光,根本不考虑第二天。”
赵昊朝着两人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赵守正不由老脸一红,这才想起自己也是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