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俩大块头,能从医学案例上,找到一大堆符合症状的司法解释。
至于生产车间的机器被砸烂,那只能说这两人破坏力强了点,力气大了点,总不能力气大也犯法吧?
说不准做智力鉴定的医院,医护人员还会站在弱者角度冷嘲热讽,没伤人已经是他们极力克制的结果,砸几台机器怎么了?
理清头绪,这个电话,刘文虎还真不敢打。
那自己上千万的设备被砸了,就这样忍气吞声?
刘文虎很想把这三人撕成碎片,这样可以解自己心头之恨,可满地狼藉的钢铁机械,在向刘文虎诉说一个再也明显不过的道理。
想跟这两名脑子不好的壮汉动粗,恐怕得凑十个世界拳击冠军来了才行。
又想起巧一说过,他们从小就拜师习武,铁头功都练过。
之前一千多斤重物砸身上去,也证明了他们的头颅有多硬。
刘文虎在心里,默默把世界拳击冠军的数量加到二十个,还得人手一根钛合金狼牙棒。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然后让他们赔偿?
一想到他们身份证上,那远在几千里外,耗子进去也要哭着出来的穷乡僻壤,刘文虎更绝望了。
那种地方,把他们整个寨子都卖了,恐怕也不值一台机床的钱。
苍天啊!
刘文虎绝望的抱住了脑袋,难道真是自己坏事干多了,这会儿遭到报应?
刘文虎陷入了迷茫,生产车间这下彻底完蛋了,这些价值过千万的机械,都是他十多年赚黑心钱积攒下来的。一朝被毁,想爬起来简直千难万难。
“滚,你们被开除了,给我滚。”刘文虎咆哮道。
“无缘无故开除,那得给三个月工资。”巧一也没真指望,要什么赔偿,他躲在牛一牛二后头说道:“咱们仨人干了那么多活,说开除就开除,你当我们泥捏的?”
“在我们寨子,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我们说话。”巧一拍了拍牛一狗熊样腰板:“我这俩大侄子,虽然话说不了几句,但是脾气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会计,给他们算三个月工资……”刘文虎恶毒的盯住巧一,咬牙道。
“老……老板……”一名工人战战兢兢走上来:“我也……也想辞职。”
“我…我也想……”
又有几名工人走上前,工厂内设备都没了,这帮工人不走,还指望留在这忍受刘文虎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