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清宫里。
郑喜和内阁大臣等,都在里头等着他。
胡侍郎堂堂朝廷三品大员,怎么可能是“发酒疯”。
只怕今日之事,他们筹谋已久。
桓崇郁进了殿。
里面鸦雀无声。
他走进去问:“几位爱卿,想和朕说什么?”
冷淡的嗓音,回荡在冷冰的殿内。
阁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屏息凝神。
开国百余年。
从无皇帝不纳妃嫔。
哪怕是太|0祖,与原配皇后伉俪情深,后宫也还另有百余妃嫔。
帝王不是寻常家族的小郎君,子嗣之事,涉及国本。
皇子多多益善。
阁老带头,其余阁臣,也跟着谏言。
请帝王广开后宫。
桓崇郁漫不经心听着。
最后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诸爱卿,这是朕的家务事。”
就打发了他们。
郑喜近前来伺候。
桓崇郁没接他手里的茶,冷声吩咐道:“叫谢秉期来。”
谢秉期也是个消息灵通的。
听说了宫宴上的事,带着一摞卷宗来了。
呈在帝王面前。
薛家在浙江犯的事,罄竹难书。
桓崇郁略翻了翻,眸色冷得能结冰。
他摁着卷宗,又点了几个人的姓名,让谢秉期去查一查他们内宅里的事。
谢秉期早有准备,将胡侍郎家的卷宗放在皇帝面前,言简意赅地说:“胡侍郎是个妻管严。”
卷宗上,还描画了胡侍郎被胡夫人狠狠揍一顿的图画,十分生动有趣。
桓崇郁垂眸,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