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小耗子,也是最肥美、过得最安逸的小耗子。
乌雪昭转头笑着跟灵溪说:“去拿些软香糕过来。”
旁的油腻零嘴,却是不肯给她吃的。
茵姐儿也晓得乌雪昭这里有规矩,凭她怎么闹,也是闹不来的,轻哼道:“那就软香糕吧。”随后满意地往长榻上一坐,荡着细细的双腿儿。
灵月搬走了冰块,擦了手进来。
陪着茵姐儿说话,问她打哪儿来的,怎么身边也没跟着个人伺候。
茵姐儿吃了半盏茶,说:“刚从祖母那儿来的。”
灵月眼一瞪,诧异道:“她怎么又来了?”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三天两头往娘家跑,像什么样子。
看来忠勤伯府的规矩还是立少了,她倒一点没吃到做儿媳妇的苦头。
茵姐儿则回答道:“婉莹姑奶奶和我娘,还有三婶,陪着祖母打叶子牌。婉莹姑奶奶在牌桌上还说了雪昭姐姐的坏话。”
灵月一听就来气了,立时叉了腰,一副要去算账的样子。
乌雪昭却不生气,而是问茵姐儿:“那你怎么来我这儿了?”
灵月缓过劲来,茵姐儿最是个精怪。
牌桌上有闲话听,她还能不留下?
灵溪送了软香糕进来,茵姐儿一只手一个,挨个咬一口,吃了饱了才慢悠悠地说:“我想继续听,但是娘让我过来喊姐姐你过去替一下三婶。”
“……”
灵月看着那一盘空了的软香糕碟子。
吃饱了才说!
茵姐儿打个饱嗝儿,跳下长榻,拉着乌雪昭的手臂摇晃:“雪昭姐姐,我们走吧。”冲她挤眉弄眼地说:“放心,我会帮你的。”
乌雪昭拿她没招儿,随她去了。
刚进院子走到廊下,就听到偏厅里传出来乌婉莹轻蔑的声音:“叫她来有什么用,她难道还能见到皇上不成?”
为的是世子请封的事来的。
大多数人请封的事都有了回音,忠勤伯府却没有。
陈家正四下找人活动着,乌婉莹便回了娘家想法子。
“她不也没见过皇上吗。”
茵姐儿看着乌雪昭问:“雪昭姐姐,你说是吧?”
乌雪昭垂下眼眸,道:“……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