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婉莹稍作停顿后,一脸为难道:“我实在气不过,也替婶子辩了几句,却又说不过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现在都不知道怎么代姐姐向婶子赔礼道歉。”
林二夫人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最后一点点淡下来,挥了挥手里的帕子,大度道:“邻里邻外的,看得上就过来借,用不上也没什么。”
乌婉莹见林二夫人好像没大听明白,语塞片刻,就懒得坐这儿耗时间,东拉西扯几句闲话就走了。
人刚走,林二夫人就冷脸吩咐丫鬟:“把她用过的杯子扔了!”
“呸!什么东西!借了我的屏风,再回头来踩我的屏风一脚,还想拿老娘当枪使!”
一旁的大丫鬟也是看不过眼了,叹惋道:“怎么不是雪昭姑娘嫁去忠勤伯府,倒叫这样的人白捡了便宜。”
林二夫人冷眼嘲讽:“小人得志,看她猖狂到几时!”又说:“我看凭雪昭姑娘容貌、脾性,好日子还在后头。”
大丫鬟点头赞同,满京城里也难得找出来比乌雪昭还标志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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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雪昭的凤凰屏风,送到了干清宫里。
彼时桓崇郁正在见内阁大臣,箱子自打抬进来,就静静地搁在旁边,一动未动。
郑喜也是个有眼色的,眼见桓崇郁与阁臣议政到夜里子时,也不再提那屏风的事。
后面几日,桓崇郁都被政务缠身,每晚只睡得两三个时辰,唇色变深而不自知。
他还没看那屏风到底长什么样子,太医先过来给他诊平安脉了。
桓崇郁记性极好,他道:“并未到时候,何太医怎么来了?”
郑喜走到跟前来禀:“回皇上,奴婢瞧您唇色有异,擅自让何太医过来瞧瞧。”这要不擅作主张,桓崇郁哪儿会为那点小问题让太医诊脉。
可他是当奴婢的,他不能轻忽了龙体。
桓崇郁靠在椅子上,不轻不重地瞧了郑喜一眼。
郑喜立刻跪了下来。
何太医也跟着跪,他都六十的高龄了,不比郑喜正当壮年。
桓崇郁淡声道:“都起来。”
这就是肯诊脉了。
郑喜示意何太医去隔壁屋子坐。
桓崇郁起身,缓步走了过去。
何太医诊了一刻钟的脉,敬小慎微地道:“没什么大事,微臣开几服药皇上喝了就是。”
还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