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一脸“我没有出卖你”的肖晓榆,再看看探头探脑面露疑色的薛蒙,以及冷漠中透着“我看你怎么演”的了然的张天行,轻轻咳了一声,说:“其实……薛蒙早就知道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办公室里都知道了。”
除了你。
肖晓榆:???
她瞪大了眼:“知道什么?”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不会吧不会吧?
原来她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她费劲巴拉地给姜婪打掩护不就是在耍猴戏!!!
薛蒙瞥着她震惊的表情,福至心灵地明白了,嚯了一声:“看来我们办公室最后一个麻瓜也保不住了。”
肖晓榆扭头凶狠地瞪他:“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薛蒙警惕地后退一步,讪讪解释道:“就端午下乡扶贫那次……”
眼见肖晓榆的表情越来越凶恶,他飞快补充道:“我也不想的,我那是被迫知道的。至于张天行和周叔,他们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主任那是领导,知道不是很正常?”
“这偌大办公室,就我们两个普通人,好歹也是难兄难弟,相煎何太急?”
肖晓榆:……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她瞪瞥了薛蒙一眼,坐回去又给自己泡了杯牛奶压压惊:“浪费我半天口舌。”
薛蒙见她消了气,才又笑嘻嘻地拖着椅子坐在过道中间,八卦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是知道新闻靠不住,白游也那什么吗?”
肖晓榆索性便将昨晚的事重新讲了一遍,连张天行抱着狻猊凑过来听。
昨晚的事,她回去后谁也没敢说,连在网上发帖都不敢。
她既怕别人说她有妄想症,又怕暴露了姜婪的身份,一直憋着没敢吐露一个字。眼下有人听她说,加上薛蒙还时不时点评两句,让她绷紧的神经放松不少,留下阴影也不知不觉地淡了许多。
等讲完之后,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觉得昨晚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薛蒙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夸赞一声姜婪,看他那个样子,都恨不得现场发弹幕了。
不就是个迷惑人心的妖怪吗?
都被姜婪吃得就剩个头了,有什么可怕的?
一点也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