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里,白泽清醒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其中两次清醒,都与姜婪有关。
赑屃神情心情有些沉重,只是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也不希望姜婪因为他的猜测而倍觉压力,便压下了心中的担忧不表。
应峤蹙眉道:“白泽的意思是姜婪会遇到危险?那是不是要提前准备应对之策?”
“不好说。”赑屃道:“‘遇事不决’未必是指有危险,或许只是某种困境。”
他眼神温和带着鼓励看向姜婪:“白泽预言趋吉避凶,但预言之所以是预言,正是因为事情还未发生。我们如果为了避免未来发生的事而特意做出改变,那未来也会随之而改变,或许眼前的困境是没了,却未必没有其他暗藏的困境。所以你不必太过放在心上,一切顺其自然就好。白泽既然这么说,就证明就算是遇到了困境,也有转圜余地。”
姜婪本来也不是杞人忧天的性格,听赑屃这么说,便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
又问道:“大哥这次在江城多待几天吗?”
赑屃摇头:“我等会儿就要赶回海城,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让老四留下来照顾人。”
说完侧脸看向狴犴:“机会都给你了,自己好好把握。”
他之所以连夜赶来江城一趟,大半原因还是不放心狴犴。
白泽的话他完全可以直接打电话告诉姜婪,但陈画的态度只有他亲眼见到了心里才有数。
结果显而易见。
两人的关系虽然缓和了一些,但陈画显然对狴犴还没什么儿女情长的心思。
送点灵药竟然都还得他找借口。
赑屃对弟弟很失望。
他对狴犴道:“这段时间江城的项目你全权跟进,陈画受了伤,你就多分担一点,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再跟陈画讨论。”
最后一句“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再跟陈画讨论”,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这要是还不知道把握机会,赑屃觉得这个弟弟可能就要滞销了。
“我明白。”狴犴蔫头耷脑,刚刚因为抱到了心上人翘起来的小尾巴,又夹了回去。
革命尚未成功,狴犴还需努力。
他就不信这么朝夕相处的还能处不出感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