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茶颜:“你还很狂啊。”
然后又一鞭子打了下去,沈冷心说自己这是犯了什么天条……
渡江扎马步,下了船乘车沈先生和沈茶颜坐着,沈冷在车厢里扎马步,马车一路走沈冷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儿,两个时辰就这样过来,沈冷额头见汗,身子也开始摇摆起来。
车夫回头看了一眼长出一口气:“之前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们是从湘西来的呢。”
沈茶颜皱眉:“怎么那么多话!”
车夫瞄了一眼沈茶颜手里的鞭子,选择闭嘴,心里想着那像个摆件的小家伙的日子过的真不容易啊。
见沈冷站不稳了,沈茶颜还要打下去,沈先生终于开口:“已经极限了,比你那时候强些。”
沈茶颜微微一怔,哼了一声,随手把鞭子扔了出去,转头看向窗外的时候,眼神里有些欣慰和喜悦一闪即逝。
是啊,这个笨家伙,竟是比自己当初还要强些。
没有一点儿武术功底,先于船上再于车上马步扎了两个时辰,这已经是令人瞠目结舌的事,这要是让四库武府那些游历于大宁全国各地的择雄校尉看到了,怕是拼了命也要把沈冷抢走。
扎了这么久的马步,能说明的绝不仅仅是沈冷身体素质好,还有强悍的毅力,这正是四库武府最需要的人才。
看到沈茶颜将鞭子扔出窗外,沈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下来,还没有坐稳,沈茶颜一手抓住他的衣服领子,直接把他从窗口扔了出去。
“跟着跑。”
就这三个字,简单的不近人情。
沈冷刚刚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腿部肌肉有多酸痛?她丝毫也不去体谅,那样子比孟老板还要心狠的多。
沈冷却没有说什么,在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跟着马车开始跑,跑步对于沈冷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从十岁开始就肩扛着至少一百五十斤的货在商铺和码头之间来回奔波,两年来跑的路几乎可以绕大宁一周了,不是大宁小,而是跑的确实太多。
“赶快些。”
沈茶颜朝着车夫说了一声,车夫却没有把马鞭子甩下去,反而一拉缰绳停下来,把之前收进怀里的车费掏出来扔在沈先生脚边:“这生意我不做了,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那孩子不是人?这么糟蹋,你们就不怕遭了天谴?”
沈先生略尴尬:“她是为他好。”
“为他好?这他妈的叫为他好?都是你的孩子,闺女养成这刁蛮的样子,儿子被养成苦力样子,这般欺负人若是为他好,南越国的皇帝现在是不是还得对大宁感恩戴德?”
这比方并不好,若是八部巷里的南越亡国皇帝杨玉听了会想打人。
沈先生还是很认真的解释:“我待他们两个是一样的,她开始的时候也这样,现在他经历的都是她经历过的……”
“你以为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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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车夫指着旁边:“赶紧下车,不管是重男轻女还是重女轻男,在我看来都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