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洋看周燎没看蛋糕,也没看香水,只是微蹙着眉表情不耐地看向贺卡落款,心里大致明了。
“这是这个品牌新出的男香,今年很火。”伶洋看向了那个人。
“我是说,不上档次。”
“话说为什么这个白苓没来?”
“就玩玩而已,带不出门的。”有之前帮周燎打过秦湛的人开了口。
“说起来,我初中婻鳳那会儿我妈也送过我这个牌子。”另外一个人拿起香水看了一眼。
“你妈还会送你这种?”
“那会儿家里也才开始起步,我成年那年我妈给了我一个礼盒,里面补上了我一到十八岁的所有礼物。”
“我想起来了,当时你生日宴我还去了的,伯父伯母办得好大型,还在游轮上。”
“对,我妈对我是真好,你每年生日家里还不是给你操办得很大型吗?”
“啊,我家里觉得生日还是挺重要的,也不能不管我吧。”
陈羡听着周围人的谈话,他抬起眼看了一眼周燎,对方坐在灯光的阴影下,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说起来,燎哥当时18岁咋过的,是不是也……。。”
周燎慢悠悠地站起了身,他扯了扯嘴角,勾起了一个敷衍的笑容:“我想起我还有事,你们玩,今晚我全请了。”
“……啊?都还没到凌晨吃蛋糕。”
“怎么这么突然燎哥?”
周燎也没回应,在一众人的意外困惑的视线里手插在兜里,推开了包厢的大门。
“周燎…。。”陈羡站起身想跟上去。
“别跟着我,我有事。”周燎恶狠狠地压低了声音。
跑车漫无目的在城市闲逛,深夜的街头路上几乎已经没有行人,就剩几盏写字楼的灯还亮着。
心里是难以宣泄的烦闷,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学会不在乎的时候,现实还是会给他血淋淋的巴掌。
他为他们找过无数次借口,可现实之所以是现实,就是因为不会是自己想象里的任何情况。
不知道开了多久,周燎把车停在路边,他对着手机看了不知道多久,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地拨通了视频通话,那边响了很久,一直到他快把手心抓烂才被接通。
女人保养姣好脸带着上位者的严肃和凛然,接通时也没看他,而是对着电脑的荧屏有一丝不耐。
“什么事?”
周燎喉结滚动了一下,那点勇气几乎快被这三个字熄灭,他无法控制内心那些压抑,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地几乎快把自己冲破。